摇了头,赛华扁道:“不,没什么。”
嘴上说着没什么,可赛华扁抬头看向白泽远的那眼却明显藏了疑审和不解。白泽远脉息和稳,并无内伤之态,甚至从他的脉象诊来近来也绝无重伤之症。明明脉象未显任何重伤下的根残,为何白泽远会重伤卧榻数月?
这一点叫赛华扁很是不解。
难解此事,故而眉心不受控的疑蹙,就在赛华扁心奇于白泽远的脉象时,离上殇却在这当口“噗”的一声笑了。失声的笑,吸了众人的注意,移眸看向离上殇,赛华扁道:“你这姑娘笑什么?”
离上殇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感叹一句罢了。神医啊,果然真神医呢!”
笑嘻嘻的话,眉眼中处处挤着坏,离上殇这话明显就没带好意,落在赛华扁耳中当然也顺耳不到哪去。虽说君子不与女较斗,不过离上殇的坏也实在太难让人继续持有君子风态。当即半饧着眸看着离上殇,赛华扁笑道。
“姑娘看样子对我的医术,持疑啊。”
笑眨了眼,离上殇道:“赛神医想太多了,我哪是那种人啊。”
赛华扁道:“若论相貌姑娘瞧着的确不像那种人,对了,与姑娘说了许久,倒是忘记问了,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师从何处?”
离上殇的性子着实刁奇,古古怪怪不像师从正派的名门之士,尤其她那似展非展的身法,让赛华扁百瞧而审不出个门道来。对于这明显与白泽远交熟的姑娘,赛华扁当然好奇,也是问落,离上殇着回道。
“师从无名,就算说了赛神医也未必听过。至于我的名字吗?我姓离,这名吧,不可说。”
她那名字,还是不说比较妥当,因为白泽远不许离上殇惹事,以至于身侧之人只知她姓离,至于名。
无人可知。
只道其姓,名却不可说,离上殇这番应回实是让人难解。只是听了离上殇的姓氏后,展悠然和赛华扁的眸色明显沉了些许。
离上殇的姓,对于江湖来说可不是个好姓,眼瞥警审展悠然和赛华扁,再见得二人闻听离上殇姓氏后那沉凝下的色眸,白泽远不动声息说道:“记忆这种事最急不得,也说不明根由,也许时间到了一切也就记起了。倒是展盟主,赛神医,白某与二位可是旧交?”
过往红尘忆不起,认不得展悠然和赛华扁也是有的。白泽远此话才落,赛华扁也无心再去纠思离上殇师从何处,姓甚名谁,瞧看着白泽远,赛华扁道:“展盟主?赛神医?白兄可从没这么尊称过我两呢!”
说完呵了笑,赛华扁看向展悠然道:“展兄,看来你这位老朋友的记忆,失得彻底咯。”
一番叹摇,也不知赛华扁这番摇叹究竟摇着何事,又叹着何事。他此语,内有意,话叹落后,展悠然正欲笑回什么。话还没出口,却察有人慢缓靠前。
直至屋外方才叫他们察觉,这慢步靠缓的人轻功也是了得。悠悠慢行,至了屋外,紫衣女子跨步入内恭敬欠身,而后说道:“展盟主,赛神医,我家夫人有请。”
无需问询既知展悠然和赛华扁身在凛梅园,这虚缈山庄到无一处能脱得了缥缈夫人的眼。
闻得紫衣女子之语,展悠然点头应道“在下已知,劳谢紫梅姑娘辛苦一趟”,方才看向白泽远,说道:“自上次六仙谷一别,与白兄也有三年未见了,如今既有缘得聚,在下倒有好些事想向白兄请教。白兄一路风尘,想来也是辛劳,今日白兄先请静歇,他日有时在下再向白兄讨教。”
说完朝着白泽远抱拳一拜,展悠然看向紫梅道“劳烦姑娘引路”,这才与赛华扁一道离开凛梅园。
一紫两人一并离了凛梅园,白泽远和离上殇这才相互对视。眼神交流,一眸一眼便知对方想说什么,冲着白泽远眨了眼而后朝着易迟迟鼓鼓嘴,明了好友此举究竟何意的白泽远垂了眸,随后说道。
“迟迟,随我出来,有些事要问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