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成到一半却让新娘子封了穴道,花胡今日也算阴沟里翻船。一指出,电光间便点了花胡的穴,待将这淫贼擒稳后离上殇这才慢悠悠扯下身上松松垮垮耷着的断绳。
这淫贼恶事行尽,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家的姑娘,各地官衙通缉至今仍擒不到他们,以至他们行事越发嚣张,处处祸害良家妇女。擒贼擒淫本就是白泽远份内的活计,如今难有机会撞上这两淫贼,白泽远怎能不借此机会将这两个淫贼绳之以法,以告慰那些死在他两手下的无辜冤灵。
所以在骗得花蝶信任入了这处宅子,救得离上殇脱险后白泽远心里便已计划将这两个淫贼一并活擒。花胡想要强娶离上殇为妻,白泽远和离上殇就顺了他的痴妄。重新以绳索将离上殇绑妥,白泽远顺便将一枚丹药交到离上殇手中,绳索缚,让其就这样假意同花胡拜堂完婚。
离上殇身中花胡散功迷药,加之身上还缚着绳索,这般与花胡成婚就算花胡生性再如何多疑,如此也会松下警惕。成亲娶其乃是人生一大要事,三拜婚成不管是谁在拜堂成亲之时心中都是乐喜的。
人一旦心中笑喜,警惕较于平时就会松懈,而只要警惕懈了,对于心怀不轨的人来说,也就手到擒来了。
一二朝天拜,离上殇没露出任何不对不妥,当第三拜夫妻交拜时,花胡拜下的那一瞬离上殇也动了。拜堂之前已是服下的丹药,身上迷性一早便得解除,失了迷药的缚束,内力重新归体的离上殇何会继续束缚于绳索之下。内劲起,知晓轻轻一个力施缚捆身上的绳索立即断开。
绳索断,离上殇的自由也归了,而警惕全卸满心皆在婚成之事上的花胡。
自也阴沟翻了船。
一指正点,花胡怎也想不到会在这当口叫人摆了一道。整个人硬僵拜在那处,花胡的脸色直接沉了。
成亲之时叫人摆了一道,这件事不管搁在谁的身上只怕脸色都是差的,而这突然闹出的戏码凭谁也料想不到,在愕错之下很快察觉到事情不对,花蝶当即起了身,轻功立施速离此地。
漠北双淫,轻功皆是了得,不过除了这了得的轻功,旁的武功要说只有花胡还算够得上一二,至于花蝶,除了擅长的迷毒药毒之外,旁的并不精擅。离上殇这一指猛下的突袭,一瞧就知此人武功绝非俗等,立察事有不妙后心想交手不见着能擒下离上殇甚至可能反将自己交代进去,花蝶也就没出手去救兄长,而是快步离了此地以寻救机。
花胡花蝶兄妹两既然能在江湖上横荡这么些年,脑子自然也是精过狐的,花蝶不救反而先逃,这是再好不过的定策。
擒贼擒双,若是双贼横行,既是两人都得擒了才算了事。花蝶这不救反逃的措举虽说出人意料,不过离上殇的反应更是叫人不解。
全然没有上追的意思,就好像这屋里头根本没花蝶这号人。
离上殇漠视花蝶,叫她得机逃离此处,虽觉她这举甚是奇怪,不过此时的花胡已无精力去想这里头的怪奇不妥。仍是保持这三拜夫妻的姿势,硬僵那处,花胡强压脸上的差色,笑着说道。
“娘子,你这是做什么?这堂还没拜完,娘子这玩笑开得有些过了。”
事到如今还口口声声娘子长娘子短的,花胡这不好脸的道称离上殇可不好听,将身上的绳索全部扯下随后拍了拍双掌,离上殇挑着眉看着姿势糗怪的花胡,笑着说道。
“娘子,谁是你娘子啊。”
花胡道:“你我天地已是拜下,自然你是我的娘子。”
嫌嫌直接“切”了一声,离上殇道:“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天地已拜下,都说三拜婚才成,咱两就一拜二拜,至于这三拜,鬼才跟你拜呢。我跟你啊,可不是夫妻,这第三拜我可没弯下去,就算弯下去了,就你这淫贼癞蛤蟆,你以为姑奶奶会将今儿的婚事当真了?呵,先前我就跟你说过,过了这么多河行了这么多船,让你掂量小心点别湿了脚阴沟里翻了身。你不听,还怎么说来着,绝不会有这一遭,现在如何了?栽了吧。”
那夜史府,离上殇可是笑颜笑语劝过的,偏生人家无所畏惧根本不信天网昭昭,既然花胡不信终有栽倒的一日,那么今儿她就让他瞧瞧,什么叫阴沟里翻船。
那夜之事,如今笑呵呵的说出,离上殇此举分明就是借机的嘲讽。
讽刺的笑道,花胡的脸色越发不好瞧了,黑沉的脸又难看一二,花胡道:“万想不到竟会栽在你的手上,看来姑娘你并非真心要与我成婚的,答应成婚,只是想诓我放松警惕?”
直接笑耸了肩,离上殇道:“要不然你以为呢?我是真打算跟你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