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有股淡淡的桂花清香?水仙仙这话一出,不止离上殇那处觉了奇怪,就连白泽远也因她的话上了心。两人视眸对了凝,彼此之间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几缕不解,待这不解下的凝视互相望对后,离上殇先一步问道。
“桂花香?这屋里头有桂花香吗?”
询问落后,水仙仙说道:“离姑娘当真没闻到?”
迷茫摇了头,离上殇看着白泽远道:“白大人,您可闻到桂花香气?”
没有接应,白泽远看着水仙仙说道:“桂花香气?水姑娘当真在白某屋中闻到了桂花的香气?”
点了头,水仙仙道:“刚进屋时仙仙就闻到了,虽说那香味极淡,并不清切,不过白大人屋中的确有股淡淡的桂花香。”
白泽远道:“既有桂花香,不知这桂花香气,由何而散?”
桂花香气虽浓,可不若这香味如何郁浓,总有香气散荡的源头。白泽远不喜味道太浓的吃食,桂花酥这种糕点虽说味道可口,却不是他所钟爱的,如今离上殇都说她没碰过任何与桂花有关的东西,所以按理来说,他这屋里头是绝不会有桂花这种浓郁飘香的甜味。
本当没有的甜腻香味,水仙仙却说打从进屋时她就隐隐闻到一些,尤其是现会子,这香腻的甜味更是郁浓。水仙仙擅长厨中之道,且她本身对于食材的芳香极是敏锐,桂花酥又是多数人偏好的糕食,对于这道糕点极是拿手的她自然不会嗅错桂花的腻香。
因而水仙仙说这屋里头溢散了一股桂花的香味,这屋里头怕是真隐了桂花之物也不是不可能的。
水仙仙这番话询,叫白泽远立即上心,心起的忖询,白泽远问了那桂花的甜香味从而溢扩。他的询,水仙仙也认真寻辩起来,轻轻嗅了嗅,分辩着屋中腻香源头,一面轻嗅一面辩查,身下的步也一点一点挪移着。
动挪几步,最后在离上殇边侧顿了停,袖子稍起带风入鼻,当这深吸香甜入心后,水仙仙说道:“离姑娘,这桂花香……”
离上殇道:“桂花香怎么了?”
水仙仙道:“好像就是从离姑娘这处散扩出的。”
水仙仙说桂花香源于她?离上殇这处真奇了,明明今儿什么桂花味的吃食都没碰过,怎的自个身上就沾了桂花的甜味呢?水仙仙的道指,叫离上殇心里直犯嘀咕,甚至于心里头都在思嘀,莫不是先前哪一次桂花糕吃多了,以至于叫桂花糕熏得入了味这身上都熏了桂花香。心里头正没根没谱胡想着,水仙仙那儿却喃疑一声,再道。
“不对,这桂花香不是离姑娘身上的。”
猛地晃回神,离上殇道:“那是哪的?”
水仙仙道:“是……”应了一句,后头的话不知为何却没说出,“是”了半许,看着离上殇,直盯得这天下邪魔之祖的离大魔头浑身上下甚是怪诡后,水仙仙才说道:“离姑娘,您手上那物可否让仙仙瞧瞧。”
手上那物?
听了这话,离上殇那处直接顿了愣,一开始没反应水仙仙所指何物的她在听了她的话后直接朝着自个的手上瞅去。瞅了一眼自个的手,发现自己手上除了一封用来纳凉的书函外并无他物后,离上殇停下扇风的动作随后将那封书函往她跟前一递,说道:“你是说这玩意儿?”
点了头,随即看了一眼白泽远,眼中探询可否接过,等得了白泽远轻下的应点后,水仙仙这才接过手,将那封书函凑到鼻下。
香甜浓腻的酥香,那是桂花特有的香气,虽说这书函上的香味并不浓,仅是沾染一点,常人若是不留意根本察觉不出。可于水仙仙来说,只要是桂花的香气,哪怕只有一点,她也能嗅到察觉。
将书函放至鼻下,深起的气吸后,水仙仙道:“这书函上有股淡淡的桂花香。”
书函上有股淡淡的桂花香,这句话看上去并无多大的用处,可对于白泽远来说,却足心头一亮。
这封书函乃劫持金小公子之徒提的条件,既是他们提出的条件,想当然也出自他们之手。出自劫匪之手之物,必曾出现在他们藏隐暂住之处,而这书函上既能沾上桂花香味,过了五日仍是留有淡淡的腻甜香,足可证明这些劫匪藏身的地方乃是处桂花香溢的地方。
桂花香溢。
冉州桂花香味最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