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吐了一口气,满心的叹怨,也是这人的叹落了声后,一人应道:“咱正派人士竟推崇恶人当了五年的盟主,那些邪魔妖人若是知了这事,你们觉着他们会放过这等耻笑我等的好机会。哎,万想不到咱也有瞎眼的时候,白白拱让了盟主的尊位,叫这样一个人玷污了正派之士的侠正。若是洪老盟主还在世,这武林盟主的位置哪会落到这种小人的手上,咱也不会叫那些邪魔妖人借机耻笑了。”
另一人接语说道:“若是洪老盟主还在世,凭他这小人是谁,武林盟主的位置还能落到他的头上?可惜啊,天妒英雄,老天爷竟也有瞎眼的时候,竟叫洪老盟主英年仙逝,留这样一个恶人祸害人间。哎,想洪老盟主,那才是真真的大英雄,我虽没资格同洪老盟主结交,不过也曾目睹过洪老盟主的风采。这样一个英雄人物竟折在那样一个恶人的手中,我现在恨不得了立即提刀进去,杀了那恶贼替洪老盟主报仇。”
越说心中义愤越浓,语中豪气随话而出,其他人也是接声应道:“没错,这样一个厚颜无耻人神共愤的贼子,就当天诛地灭。说真的要不是翁老前辈们气度海涵,一定要亲自见见那爆出此事的知情人,方可要了他的性命,我现在真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杀了他替洪老盟主报仇。”
义愤之气,欲烧欲盛,眼见说出这话的人当真已是拔了刀大有冲进去同展悠然拼命,替洪生报仇之意,有人忙是阻拦说道。
“急什么?既然几位前辈说了要亲自见见那个知情人,确定那姓展的就是杀害洪老前辈的凶手,咱们便容他再活几日。横竖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就算再让他苟活几日他也难逃一死,咱姑且就留他一条性命,等翁老前辈等人回后,在行论处。”
几个江湖上略仅几分名声的年轻侠者,说话的口气倒是狂妄得很。直接冲进去取了展悠然的性命替九泉下的洪生和孔山报仇,便是翁老前辈那样的武林高手,都不敢放出这样的狂语,更何况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少侠。
虎落平阳被犬欺,堂堂江湖之尊的武林盟主,竟有一日叫人说得如此不堪,那些人根本没打算避着展悠然,所以说出的每句羞辱的话都从屋外传入展悠然的耳中。
难听的话,当真叫人听得一肚子的火气,不过清者自清,不是他行的事,他相信天道自有公道。故而这些话虽听着刺耳,不过展悠然却不显半分的怒,而是浅浅一笑,随后继续闭目静养。
羞辱人的话,这一旦嚼起舌根来,可不是几言几语就能休的,就在屋外那几人肆无忌惮辱羞展悠然,而屋中的展悠然静心平而无视时,忽听屋外传来一道熟悉的斥骂声。
“堂堂江湖侠士,没想到背后竟也如那江湖草莽一般,开口闭口乱生诽言,实在有辱侠义之名。”
羞辱展悠然羞辱得正是起劲,以至于这几人竟也没留神到有人近身,忽着听到有人弃嫌他们,这些人急忙朝了那处瞧去,待瞧见来者竟是赛华扁后,那些惊整战备的侠士才浅浅舒了一口气。
原还惊这来者是谁,没想到竟是赛华扁,在浅舒了一口气后,一人阴阳怪语问道:“呦,这不是赛神医吗?敢问赛神医来此有何要事?”
赛华扁虽不是什么邪魔邪恶的贼子,可因他同展悠然私交甚好,且洪生之事曝光后他仍信任展悠然,痛斥天下英雄无脑,以至于赛华扁如今在一些少年英雄的眼中都是不受待见的。
神医救死扶伤,自是开罪不得的,可饶是不得开罪,如今在此处瞧见赛华扁,他们也难对他起什么好的态度。语调阴阴,一听便是话里有话。
赛华扁是个傲性的,尤其这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号江湖广传后,他的性子就更傲了。这样一个妙手回春之人,江湖上哪个不是巴结他,迎合他,何时叫人这般阴阳怪调着问。
这几个入不得眼的家伙为何这般阴阳怪语,内深之意赛华扁不是不知,这若是搁在以前,赛华扁定不会给这些宵小好脸色瞧。只是如今情况略是尴尬,展悠然叫人当作谋害洪老盟主的凶手,困囚屋中,而他又是直明相信展悠然的为人,绝不相信他害了洪生以及孔山。
同众侠所持截然不同之人,不管江湖地位如何,眼下也是尴尬。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同时也为了不惹展悠然麻烦,这几个素日连同赛神医说话都没资格的无名之辈,赛华扁也懒着此事上同他几人较劲。
心中的气,那是不用说的,可他也懒着同他们赌性,气得直接冷了一声哼,赛华扁说道:“我来此处作甚,关你们几人何事?劳请几位让开,我现会子有几句话要同屋中展盟主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