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质疑他人,总得有质疑他人的证据,现如今这个男人连白泽远此行可能都说不出个疑处来,这般妄诽水仙仙之言有待深究。
千变毒娘那处可不能容忍。
水仙仙这话,也是半分颜面都不给男人留,当下男人也是气的。
一句“你”,话还没开口就叫公子爷给拦住了,一记冷眸逼得男人将剩下的话全部咽入口中,公子爷这才启了折扇轻摇说道:“照你这么说,你能断定白大人尚是不知此事为你所行?”
低头显尊,水仙仙说道:“回公子爷的话,属下可以肯定。”
又是一下颔首,公子爷说道:“你说能肯定白大人手中已握重要证据,不过徐龙所说不无道理。既然白泽远手中已得证据,那么凭他的本事,不可能没将疑心动到你的身上,既然疑心会动落到你的身上,那你倒是与本公子说说,他如何会与你说这些事?“
水仙仙回道:“公子,白泽远手中虽握有证据,不过那一份证据只能证明杀人之人非展悠然,却暂时无法从那份证据中猜到真凶乃是属下。白泽远虽号有天下第一神捕之称,可他毕竟也是凡人,并非外界所传仙人一般,故而虽手头握有证据,不过属下相信他如何也想不到杀人之人事实上一直藏在他的身侧,也正因此,白泽远才会同属下说这些。”
不管外界传得如何的神乎其神,白泽远终归还是凡人,只要是凡人,就有料想不到的事。
自于阳洲起水仙仙便一直跟在白泽远身侧,就算白泽远真是神人,他也绝想不到那整日跟在身侧温柔贤惠不识武功的女子竟是旁人安插在他身侧的细作,孔山之死乃他所行。
人。
再如何神乎其神的人,总有错漏之处。
而水仙仙,便是这天下第一神捕少有的错漏。
对于自己的乔装,水仙仙非常有自信,也正是相信自己的易容换装的本事,所以白泽远再无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她相信白泽远绝不会将疑心动到自个的身上。
自信。
因为从未失败过,所以水仙仙有这个自信。也是她的这一份自信,公子爷说道:“没有确切证据断无将疑心动至你身的可能,若是要说,这倒也是,毕竟你的易容变装神乎其神,就连义父也说但凡你想乔变的,只需看上一段时日,学上一段时日,便是真人站在跟前都难辨真伪,更何况是那从未见过水仙仙本尊的白泽远。饶他是谁,就算是天下第一神捕,不曾见过也就无从去疑。所以对白泽远来说,你便是水仙仙,再无确凿证据的前提下,他的确没理由怀疑你,所以会与你说实话也有可能。只是你既肯定他手中已有确凿的证据,那我倒想问问,那到底是件怎样确凿的证据,能叫你如此肯定他手中已有要证。”
水仙仙所说,倒也有理,可不若她这话如何有理,对于白泽远现如今握于手中的证据,公子爷那处仍是上趣的。
这样一件东西,足以坏了他们的盘思,对于这样东西他当然得弄清。
证据之事,于公子爷来说可是必须知道的事。只是白泽远手中虽有证据,他虽也同水仙仙说了不少,不过那握于手中的证据却不曾见水仙仙见过。故而公子爷的询,水仙仙那处登时默了一二的顿。
无声下的默顿,显然在寻着什么,便是这片刻下的不语,水仙仙说道:“禀公子爷,白泽远手中虽有证据,且他也同属下说了不少。不过他究竟寻到了什么,又得了怎样的证据,因他未叫属下看过,所以属下无法回答。”
回应的话,叫公子爷轻声“哦”了一声,吊高的语调,也不知是怒还是什么。便是这一声高起的“哦”应,公子爷看着水仙仙说道:“没见过,既然没有见过,你如何肯定他手中的证据有用?”
不曾见过,却敢保证,水仙仙这番保证,着实叫人越想越是有趣。
高扬起的声调,配上淡挂着的笑,公子爷的问,给人一种森阴不安之感。森起的阴森,连着骨髓都寒了冻,便是这阴冻寒下的透骨诡感,水仙仙低着头说道。
“属下虽没有见过,却敢肯定,因为那件证据当时就放在案桌上的木匣子里。且那放于木匣子里的东西,渗着一股子蛊檀香的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