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半点惊恐之态,甚至比起先前更是泰然,只不过这一份泰然已是再无半分这数月来的婉淑,而是多了一丝见惯了杀戮的戾。无视面上那动蠕的蛊虫,一双眸儿半饧看着离上殇,水仙仙笑着说道。
“离姑娘果然好本事,我这千变毒娘的名号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这么多年不知佯易了多少人,从未有失。这一回,万是想不到竟会栽在你的手上。呵,早就晓得姑娘非一点等闲,却料想不到姑娘的嗅觉如何锐敏,早知一日会败在姑娘手中,当日紫台山上将姑娘气走时,我就该顺带要了姑娘性命才是。”
紫台山上一切,全是她一人所为,那无缘无故消失不见的竹笋,以及重新山上挖笋摔下山崖一事,也全是她所为,为的就是离间白泽远与离上殇,将离上殇气离紫台山。
白泽远一人已够难缠,若是再加上一个离上殇,于水仙仙所行之事,实是阻碍太多。大人吩咐的事,身为下属的她自得依令完成,所以这碍事的离上殇,自是不能继续留在白泽远身侧。
水仙仙之心,邪狡万分,早在她讽出此话前,紫台山上的真相离上殇便已知清。早知之事,就算如今她在说出又能如何。面对着水仙仙话里的讽衅,离上殇那处不过笑着回了一声的讽,随后说道。
“早知我这般难缠,当初在紫台山上就该顺带要了我的性命?水姑娘,不要怪我太坦白,而是就你的本事想要取了我的性命,只怕比登天还要难啊。我的性命,莫说一个你了,便是如今这群雄一道上了,也未必真能拿我的性命怎了。单凭我一个人,你就断无取我性命之可能,更何况当时紫台山上可不止我一人呢。”
想要取了她的性命?白泽远都没说过这么狂的话,更何况这区区一介小魔小妖的千变毒娘。就凭水仙仙一己本事,根本没要了她性命的可能,更何况那时的紫台山上又不止她一人住行。
于她刚才言语中后悔不曾先要她性命的不屑,水仙仙此处讽冷异常,对于离上殇的不信更是怒了几分微恼。微微恼起的怒,脸上冷森之意更甚,也是这森森冷起的嘲阴笑挂,水仙仙看着离上殇说道:“我未必有那能耐取了你的性命,怎的,莫不是离姑娘信不过我的本事。”
笑笑的问,要不是话里头讨论的可是要人性命的煞事,水仙仙此时此刻温起的笑,到也舒暖。对于离上殇质疑她的本事,这从未有过失手之时的水仙仙显然甚是微恼。只可惜她的这一份微恼落于离上殇眼中显然觉着她的气恼之意还不够重,还是那般眼带坏笑面渡邪意,在看着水仙仙质询的眼瞧了片许后,离上殇说道。
“不信你的本事?水姑娘这话可是真冤枉我了。”
水仙仙哼了一声说道:“冤枉离姑娘了,怎的,莫不是离姑娘方才自己说的。紫台山上想取你的本事,只怕仙仙我还没这能耐?”
点了头,离上殇认真说道:“紫台山上要我性命,你只怕没这本事很能耐。我刚才的确是这么说的,只是我这话虽是这么说,不过却不是指我的这个本事和能耐克得水姑娘没那本事和能耐。”
离上殇这个人非常的邪,水仙仙不是不知道,虽说她本人也是一个至邪至恶的,可每一次遇上如此模样下的离上殇,她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森寒之感。森森下的寒冷,叫人异常的不舒服,就是这阴寒之下的莫名让水仙仙压下后,水仙仙看着离上殇,一字一顿问道。
“既不是这个意思,那不知离姑娘究竟哪个意思?”
如果不是这个意思,那她究竟是哪个意思。
想知。
水仙仙迫切的想知。
因为心里头那一抹因她这番话不由自主腾涌而上的难定迫切的想知。
既然她如此迫切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此次特地为她而来的离上殇,如何能驳了她的盼意。水仙仙既然想知,离上殇当然不能驳了美人之盼。
脸上的笑,愈发狡了邪,就是这邪邪坏坏下的笑,水仙仙说道。
“为什么我说你没在这个能耐呢?因为白泽远有本事,压下你所有的能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