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不容小觑,所以在义父的大业之上,义父才会将其列为自己的棋子。
以前常听义父说过,这天下第一神捕断非一个简单容易对付之辈,故而若是与之交手时必得万分谨慎小心。以前听义父提说此事时,公子爷一直心有不屑,他是个自负之人,始终相信自己的本事,故而在听得义父如此道夸另一个人时。说真的,公子爷心里头多是不屑不信的。
有能耐之人,人世间的确很多,不过有能耐到需要他谨慎小心的。
公子爷不信人世间能有这样的人。
他不信。
一直以来都不相信。
然而事实很多时候总是出乎人之所盼,就算他如何的不信,在当他真的同白泽远交手后,也由不得他不去相信。
白泽远,当真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人,盟主府中的几回交手,公子爷心中已是认可了义父的说法。
这个人不容小觑,无论何时何地,必须万分小心。
小心。
面对着这样的对手,自得万分的小心,只不过对付白泽远这等对手,有些时候就算再如何的小心,于他来说也是无用。
盟主府他构陷展悠然之事,遭白泽远破挑也就罢了,如今京商商行幕后老板并非是他,而是另有其人,白泽远竟也看破。
此等远超他人的敏察能力,如此远过他人的查访能力,于白泽远这个人,在听得他的问询请明后,公子爷的笑。
更深了。
深挂在唇上的笑,若是单看唇上的笑,倒是叫人觉着公子爷此刻的心情怕是不错。只是看一个人辨一件事,往往不能单从一处去看,有的时候也得结合他处细细再辨。公子爷的唇,的确是重了笑意,可若是此刻去看他的眼。
但凡心思多涨一分的,凭谁都能看出,公子爷此刻眸中的颜色。
是暗的。
暗下的眸色,冷意直接染镀眼眸,也是这镀色染染的沉眸下,公子爷突然抬手连声掌拍。一下接了一下,不停的拍着,再接连拍了约莫十来下后,公子爷那处才突然停下,随后看着白泽远说道。
“白大人,真不愧是白大人,这样的事白大人都能发现。看来白大人真如提警中说的一般,绝非一个轻易就可应付之人。京商商行幕后的老板并非在下,而是另有其人。呵,不知白大人可否回了在下疑询,敢问白大人如何察觉的?难道仅仅只是因京都这样一处地,不是银子就可买通的地,还得有足够的权,才能稳住脚跟?”
白泽远如何发觉商行下的秘隐,于这一件事,公子爷显然很有兴趣。他是当真想知道白泽远如何这般肯定,肯定他不是商行真正的主人。
肯定之事,总得握有十足的证据,才能做出如此的肯定。毕竟白泽远可是一名捕快,若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如何能做出肯定的判断。
证据。
白泽远手中的证据,公子爷非常在意,毕竟他也想通过白泽远手中的证据弄清现在的他究竟查到哪一层,又知了多少事。于这一件事,公子爷极是上心,只不过他想弄清此事,偏生白泽远那处却没打算顺了他的意。没有开口回答,而是直直审着公子爷,就那样看着公子爷又是片许的审,白泽远说道。
“究竟是与不是,与此事而言,可有关系?”
公子爷回道:“有无关系?白大人是个聪明人,究竟有无关系,在下相信白大人明白。”
笑了一声,白泽远道:“白某是明白,只不过明白不明白,是一回事,说与不说,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些话,他都明白,不过明白归明白,与说与不说,并无直接关联。
白泽远这话,意是甚明,也是这甚明下的意,公子爷忽着笑了一声,而后说道:“白大人当真总能叫在下大开眼界,的确此事如白大人所说,明白或不明白,说或者不说,的确无直接的关联,便是在下真想知道,白大人不说,也是无用。无用之事,行也无用,这个理在下还是清的。只不过此事在下于白大人的确无法,不过另一件事,只怕得换成白大人无奈了。”
威胁之语,有的时候并不只是单纯的威胁那般简单,而公子爷的威胁,显然就是如此。
出口的威胁,使得白泽远直接挂了笑,瞧着公子爷,视瞧片许,便是这片许下的瞧视,白泽远问道:“无奈?公子的无奈,当真让白某奇了,不知公子打算如何叫白某无奈?”
如何让白泽远无奈,这可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也正因这事下的有趣,得闻白泽远的询后,公子爷笑视望之,最后一声一句一字说道。
“能叫白大人无奈的事,说真的,并不多,不过很不巧,在下眼下却正好有一桩。白大人身为官家之中,乃是正法的官员。可在未得在下许可的前提下,白泽远竟是深夜私闯在下府中。如此之行,试问白大人,依照我朝律立,犯处此法之人,当处怎样的责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