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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二章 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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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刚刚踏入屋中,入眼所瞧的便是书房柜架后的暗格叫人启开。书房柜架后的暗格,所藏的乃是于公子爷来说最是要紧的东西,如今暗格既启,公子爷心中已是大起不妙。

心下的不妙,人当即匆匆赶上,在见得暗格已开,且原本放入里头的东西不翼而飞后,公子爷直接怒得握紧了拳头,随后重重砸在柜架上。

柜架内的暗格中所藏的东西于公子爷来说到底多重要,跟了公子爷许久的朱鹏何坤鹏不是不知道。因而见着暗格遭启,且里头的东西已是不翼而飞,方才才刚将那两张纸布放入暗格之中的朱鹏急忙开口说道。

“这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刚才不是才将那两张纸布放进去吗,当时那些羊皮纸也都好端端的放在里头,我也确定离开时这暗格是关好的。怎的如今竟是启了,里头的东西竟是……”

那些羊皮纸,事关大人大业,对于大人来说可远比他们的性命更加重要。因大人大业已是付托公子爷身上,故而那些羊皮纸也一直由公子爷收着,藏于商行书房内的暗格之中。最是要紧的东西,本就绝不可出错,更何况从安阳王府得了那两张纸布后,如今所有的羊皮纸已是合全,只剩顺了羊皮纸上的线索查得大人真正想得之物,这羊皮纸更是万万缺伤不得。

绝对不能出了错故的羊皮纸,现如今竟是凭空不见了踪迹,莫说此刻的公子爷心中已是怒恼重重,就连朱鹏和坤鹏,如今更是惊得话都不敢吭上一声,尤其是朱鹏,面上色恐极是现浓。

要知刚刚可是由他启了暗格,将那两张纸布放入暗格之中,也就是说最后一个同暗格有过接触的人,是他无疑。

他是最后一个碰过暗格的人,如今暗格开启,里头的东西不翼而飞,要说何人最有嫌疑,最当遭人猜思的。

便是这朱军师。

无他了。

暗格里的羊皮纸为何不翼而飞,朱鹏最后关启暗格的时候究竟做了什么,这些全是公子爷想知的事。而为撇清其中关系,在见得暗格内藏之物消失不见后,朱鹏率先恐了解释,道言此行真非己行。

暗格之事,羊皮纸遗失之事,当真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他是一心效忠大人与公子爷的,绝无二心之心。

急忙的撇清干系,恐着公子爷将怒与疑转落到自己身上,此刻的朱鹏心中莫提多恐惊了。因他太了解大人与公子爷的脾性,故而在见得书房内的羊皮纸全数凭空消失后,朱鹏这心里头才会如此恐惊。

惊与恐,各中不言而喻,就在朱鹏恐于公子爷会将心思动疑到自己身上,且心内因恐瑟瑟发寒时,那处已是叫怒攻了心火的公子爷眸色迸了怒,咬着牙恨道:“看来我等是中了那白泽远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调虎离山之计。

这一番话算上如今这一说,前前后后公子爷已是说了三回。调虎离山,计本乎邪,如今听得公子爷接连说了三回,且这一回还在话前加上白泽远三字,这边侧不明之人,当下心内各是思意。

公子爷既是无怒责于自己,且开口便是一番怒道白泽远,想来这羊皮纸究竟如何遗失,且是由谁窃得,公子爷此处心中已有定义。

事关大人大业,万万是不得玩笑,也是因得此事断然不是能作得了玩笑的,无论如何必得想法将遗失的羊皮纸重新寻回,故而在听得公子爷以那愤恨的话道出调虎离山,且加上白泽远三字后,边侧坤鹏当是询道。

“白泽远?公子爷,莫不是这羊皮纸乃是那姓白的窃走的?”

公子爷既是怒道了白泽远的姓名,且还愤怒说出调虎离山这几个字,想必羊皮纸之事当真同白泽远脱不得干系。干系之事,必然与之不得脱干,只是羊皮纸失窃之时白泽远明明就在他们跟前,围爆于众怒睽睽之下,且在他消身隐入黑夜之中不过片许会儿的功夫,公子爷便已匆急赶回书房。

从白泽远消隐人群跟前到公子爷赶回书房,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饶是白泽远身形如何之快,迅法如何之猛,这短短半盏茶的功夫就想折回书房寻到暗格窃走暗格内的羊皮纸,且避开他们的视线不留半分痕迹。

坤鹏如何都不觉着白泽远能有此等本事。

暗格之处,不好寻,便是寻得了,也不好启,即便白泽远真能在短时间内将其启了,短短这半盏茶的功夫就要得物然后彻底消了身形,且还要做到不为他们所查所知。

说什么坤鹏都不能相信白泽远真有这样的本事。

这样的本事,常人是断断做不到的,所以在得闻这羊皮纸极有可能乃是白泽远窃走时,坤鹏话中免不得添了几分难信。

无法相信。

因为如何都想不明白当时就在他们跟前的白泽远要如何行到此事,故而坤鹏心中才会如此难以相信。

而他的这一份无法相信,在声出落入公子爷耳中时,竟是得了公子爷的应。

坤鹏的无法相信,不仅仅只是他一人的无法相信,就连公子爷,显然也是认可了他的猜奇。奇怪之事,因人无法得行,故而才会觉了奇怪,而白泽远之事,也正如坤鹏所疑一般,并非真他所行,而是另有他人。

耳边听了坤鹏一人的疑道,公子爷眸中的色,早已迸法暗意。暗沉沉的眸色,沉得几乎看不到任何暖眸,就那般平平看着已是空荡无物的暗格,就在那暗格的空将公子爷的双眸彻底充了满时,下一刻,公子爷咬了声,一字一顿说道。

“千算万算,终归还是失了算,看来这位白大人要远比义父所说的还要奸贼万分。调虎离山之计,哼,竟在这样的关头使出这样的调虎离山之计,这位白大人的心思,实是难以应付,一个白泽远,便已是这般的难以应付,没想着现如今竟又多添了那样一个敌手,看来在这一回同他的交锋中,是我失误了。一个失误,累觉如此之多,看来往后的交手中,我得更加的加倍小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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