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长老说:“不对,既然你是我玄云门的人,拿到玄瞳道术为何不回到玄云门来?而且,玄清长老抓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石天赐说:“我怎么到玄云门来?卫善登见过我和章嘉胤在一起,他是定要除我而后快的,我哪里知道玄云门有多少人和卫善登沆瀣一气?我才刚被玄清长老抓来,那卫善登紧跟着就来到总门要杀我,若不是我有符雷,出其不意伤了他,今天死的人就是我!”
凌泰长老一拍桌案,骂道:“看来,玄云门中还有人和卫善登狼狈为奸,没有人通风报信,他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凌逸长老想了想,说:“还有问题,既然你是我玄云门的人,为何你在嘉凤城阻止我刺杀御北王苏静山?”
石天赐哈哈一笑,说:“这件事,完全是凌逸长老您的过错!”
凌逸长老一愣,奇道:“我不远万里去刺杀苏静山,而且事先安排得天衣无缝,几乎肯定可以得手了,却被你中途杀出来,坏了我的好事,怎么倒成了我的过错?”
石天赐问道:“长老,我问您,天水国的三个皇子您怎么看?”
凌逸长老想了想,说:“大皇子苏静风善于收买人心,朝中将领多半对他忠心耿耿。二皇子苏静水阴险狡诈,各大世家和他来往甚密。至于苏静山么,浑浑噩噩,直来直去,根底不深,人脉不广,是最笨的一个。”
石天赐又问道:“长老,那您是希望江夏国的北边有一个强大的天水国呢,还是有一个羸弱的天水国呢?”
凌逸长老说:“这还用问,当然是越弱越好。”
石天赐奇道:“那您怎么说一套做一套、言行不一呢?”
凌逸长老一头雾水,茫然道:“何出此言?”
石天赐说:“你把老三给杀了,皇位将来必然会传给老大或者老二,我问您,这两个家伙无论哪个继位,天水国都不会走下坡路吧?”
凌逸长老顿时怔住了,他挠了挠头,问道:“就算我不杀苏静山,他也不见得能继承皇位吧?”
石天赐说:“我之所以到他的帐下,就是因为章嘉胤早就安排好了这一步,要让我辅佐这个浑浑噩噩的老三登上王座、戴上王冠!到时候,如果天水国的国君对我百般信任、惟命是从,您说会怎么样?”
凌逸长老听了,顿时瞠目结舌,半天才回过神来说:“章嘉胤竟然布下如此大局,我不如他,还几乎坏了他的妙计,惭愧,惭愧!”
石天赐说:“您在嘉凤城大杀四方,差点坏了我的好事,不得已,我才拼命阻止您的。您想想,我当时可曾对您下杀手?”
凌逸长老听了,不由的苦笑,那时候石天赐哪一招不是阴狠毒辣,哪一招不是追魂夺命?
他正要反驳,石天赐却说:“我当时先祭出凝血金砖,就是要告诉您我是玄云门的人,可您却完全没反应过来。后来,您问我金砖从何而来,我还提醒您从朋友那里得到的,您愣是还没醒悟!”
凌逸长老一怔,石天赐说的都是事实,可是,他哪里能想到那都是在提醒他?
趁着凌逸长老目瞪口呆,石天赐接着说:“要知道,我当时可是有阴阳玦在身的,可是,为了保证不伤到您,我始终没敢祭出来。”
说完,石天赐张口吐出本命法器阴阳玦。阴阳玦被石天赐滋养已久,而且,无数的灵石流水般地灌进去,这法器已经恢复了不少,上面灵力丰沛,阴阳大道充斥其上,阴阳双鱼的器灵更是为其增色不少,一看就是大杀器!
凌逸长老见了,不禁后怕,石天赐如果真的祭出这东西来重创早就受伤的他,等白稚川恢复了,他怕是就走不掉了。因此,他点了点头,说:“是我的不对,没有大局观,差点让章嘉胤的计划流产,更差点害了你。”
一个忠心耿耿的卫善登,愣是被石天赐说成是奸细,要背负千古骂名。一个毫无建树的章嘉胤,愣是被石天赐说成是智者,要受到万世尊崇。说道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有几人能和石天赐相提并论?
当初决心要杀卫善登的时候,石天赐早就想好了这条退路。他是个骗子,没有退路,怎么可能贸然去杀卫善登?
巧舌如簧的石天赐终于得到了玄云门的信任,他杀了卫善登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在帮玄云门拓印了玄瞳道术后,石天赐终于自由了。为了方便他出入江夏国,凌泰长老还找人为他办理了真实的江夏国身份度牒。
凌泰长老甚至找玄清长老为他解除夺命罹根,不过,玄清长老闭关修炼,没有见到,此事也就只好暂时作罢。
因为石天赐还有搜罗灵药和辅佐三皇子的大业,众人早早地让他下山先回天水国。算起来,当年毁掉青竹帮的仇人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了,石天赐心情大好,兴高采烈地下了山。哪知道,他刚到山下,就被人拦住了。拦他的人,是凌垣长老。
石天赐以为凌垣长老还想要灵药,便问道:“长老找我还有事?”
凌垣长老哼了一声,说:“让你死个明白,那卫善登是我的弟子,虽然你能言善辩,但我素知卫善登的为人,他断断不可能是叛徒。你现在老老实实地把真相说出来,还我弟子清白,不然的话,我就把你碎尸万段,让你去为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