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程雪儿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余乐!余乐!你快点儿过来……”
砰……
程雪儿朝余乐的房间飞奔而去,破门而入。余乐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差点被程雪儿吓了一大跳。
“余乐,不好了!”程雪儿拽着余乐的手,气急败坏的说。
余乐被程雪儿弄的一头雾水,问:“什么事儿啊?这么大惊小怪的,慢慢说,什么不好了?”
“我老爸,好像听不见了。”程雪儿哭道。
“什么?听不见了?”这回轮到了余乐失口惊叫了,把玩在手中的遥控器应声而落,摔成几块。
这些家伙也忒不爱惜身边的东西了,这些没有生命的生活必需品,遇到这伙人,真是悲催啊!算了,就当是为国家的gtp做贡献了。
怎么会这样?程志忠听不见了?余乐挣脱了程雪儿的手,几个起落就进入了程志忠的房间。
“老程,你醒了?”余乐细细的端详着程志忠问,希望可是看出点儿端倪来。
程志忠看着余乐,有些不解的问:“你们这是怎么啦?说个话就不能大声点儿吗?没有吃饭么?”
余乐现在说话的声响,估计楼下都可以听的见,真气十足,少说也有个百十来分呗,可是程志忠就是没有听到嘛。坏了!程志忠真是丧失了听觉。这昏迷是治好了,他又出现了其它的症状。这是余乐没有料到的,这并不是昏迷,急火攻心的并发症,应该是在昏迷以前就有了。
望着余乐和程雪儿没有动嘴皮子,很快,程志忠就弄明白了,自己现在是丧失了听觉。瞬间,这位刚强的男子汉,这个国家特殊部门的老大,彻底的绝望了。
怎么可以这样?上苍对他也太不公平了。
人间最大的悲剧莫过于:幼年丧母,中年丧妻,老来丧子。
程志忠刚刚失去了深爱的前妻,现在又丧失了听觉,这样双重打击,无论是在身心上,还是在**上,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看着眼泪汪汪的女儿,程志忠真想嚎啕大哭一场,多年来那种男人流血不流泪的气魄,差一点儿就毁于一旦。
程志忠就是程志忠,他终究没有流下不争气的泪蛋蛋。
程雪儿就不一样,这会儿已然泪如雨下,瞬间伤心逆流成河,颤声道:“余乐,我老爸这是怎么啦?”
余乐安慰程雪儿说:“不要紧的,有我在,你老爸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余乐立马变成了程雪儿现在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余乐的医术,程雪儿还是相当的清楚和信任的。程雪儿抹了一把不争气的泪水,“真的吗?”
余乐使劲儿的点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余乐将手放在程志忠的手腕上,再次仔细的号脉。所有的脉相都正常,这问题到底出在那儿?余乐松开了程志忠的手,陷入了沉思。
余乐顿了顿吩咐道:“找纸和笔过来。”
程雪儿正要起身去找纸和笔,就看见冷雪抱着一束百合花,橡子拧着一篮子水果,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老大,你醒了!太好了!”冷雪今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带着橡子出去买了鲜花和水果来看老大。
程志忠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笑容和喜悦,也没有吱声。冷雪看着地上跌碎的碗,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难道程雪儿已经知道了她母亲不在了?谁这么多嘴?这么八婆?都说好了暂时瞒着程雪儿的,真是世风日下啊,这么快就出现了叛徒。
这个世界不靠谱的事儿也忒多了点儿。难怪有人说:宁愿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一定是余乐这小子,说漏了嘴。
“怎么回事儿?”冷雪弱弱的问余乐,心里却在思量待会儿怎么收拾这可耻的叛徒。
橡子放了水果篮子,开始拾掇地上的破碗碎片子,也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这猛张飞才没有冷雪想的那么多。
程雪儿对橡子说:“你先别整这个了,快去找纸和笔来。”
纸和笔?而且还加了“快去”,这是加紧电报么?难道程雪儿要和老大签什么合约?该不是要脱离父女关系把?橡子很是邪恶的想到,按照老大和程雪儿的个性,完全不是没有可能。
“你磨蹭什么呢?还不快去找?”程雪儿生气了。
“呃。”橡子可不想惹毛了程雪儿,唯唯诺诺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