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感觉到你不快乐。”他一针见血地指出。
乔蓁怔愣了一下,不得不说乔维的观察力很是强,而且也极敏感,“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给了一句欠揍的话。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不满地抗议道。
“在我眼里,你就是。”她笑道,并不在意他的抗议。
最后,乔维还是无功而返,挫败地离去前只是道:“姐,如果你现在不想嫁给年彻了,我绝对支持你。”
乔蓁的眼里顿时盛满感动,这弟弟果然没有白疼。
对于冯家人,年彻并没有太多的好感,那位继祖母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先前老给他赐些美貌的侍女,哪怕看他不为所动,也还是乐此不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过接到威武侯府的世子邀约时,他也没有拒绝,而是欣然点头同意赴约。
只是这酒果然不好喝,他看了看手中的杯中物,嘴角冷冷一笑,想不到这威武侯的家风果然一脉相承,尽想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冯廉看到年彻喝下那杯酒后,方才借着酒醉要去茅厕,一脸醉醺醺地起身告罪,然后未等年彻答话,即不礼貌地歪歪斜斜地走了出去。
年彻的眸子眯了眯,这当哥的为了妹妹真是煞费苦心,他若不成全还真不厚道?嘴角的笑容越发冰冷冻人。
一走过拐弯,要人扶着才能走的冯廉立即一把甩开小厮的手,醉得似不醒人事的表情顿时变得精神无比,疾走在回廊上,没多久即与冯珊遇上。
“药效应该发作了,你现在赶紧过去。”他朝妹妹急声催促。
冯珊点点头,拉了拉身上厚厚的斗蓬,成败在此一举,对于年彻,她势在必得。
兄妹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即交错而过。
冯珊在走到年彻所在的那间厢房时,看到屋子里乌黑一片,心底略有几分紧张,哪怕要行这下三滥的手段,她到底还是清白的姑娘家。
“来人,点灯。”年彻那略带醉意的声音似来。
她的心头一热,他果然在里面,吞了口口水拉了拉身上的斗蓬,只要生米做成熟饭,他想后悔也不行,思想建设了一番,她这才朝侍女挥了挥手让她们原地待命,怀着希望地心踏进厢房里面。
黑夜给了她很好的掩护,她把羞耻心都交给了黑夜,敞开自己的心怀,准备迎接新的生活。
外面的侍女听到屋里的暧昧声音,都羞红了脸蛋,对于自家姑娘的心思,她们了如指掌,想到年世子那张俊美至极的脸蛋,心里也开始做着姨娘的美梦,这是大户人家侍女最经常做的梦。
正在这个时候,威武侯正与永定侯年复走过来,两人都是老相识了。
“听说两个小辈正在喝酒,我们两老去看看。”威武侯笑道。
年复先是皱了皱眉,最后欣然点头,本来与威武侯的商谈已结束,无奈对方提及自己的儿子,他这个当爹的也不好现在就走,礼貌上也要去看看。
只是一到那厢房前,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威武侯不怒而威,“这是怎么一回事?廉哥儿呢?”
“爹,你唤我?”冯廉立即出现,似乎听到父亲威严的声音,酒意都醒了一半,只是打了个酒呃出卖了他。
“你干什么去了?”威武侯朝儿子竖眉道。
“我……我去解手了啊……”冯廉立即答道,而且站姿正了不少,可见被老爹一吓,立刻酒醒。
不知这对父子在唱什么双簧,年复的眉头皱了皱。
恰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冯珊的泣音,“年表哥,你要作什么?你快放开珊儿啊……别……你别这样……”
疑似被辱的声音充斥在这一方空间里,外头站着的三人都面色一变。
年复更是抿紧了嘴唇。
威武侯父子不再耽搁,先后冲进去。
威武侯却是看向年复,语气僵硬地道:“我们两家是姻亲,年侯爷,现在你儿子借酒欺负我女儿,这事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