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进去看看,眼见为实。”年复冷道,看来今夜是有人故意布局给他们父子,果然祖上有人不讲道德,后代自然也有人继承。
“我看看到时候你如何诋赖。”威武侯这会儿动怒地一脚踢开挡路的凳子。
里面的灯已经点亮了。
冯廉抓着一个高大的人狠命地揍,“年彻,我算看错你了,你居然趁着酒醉冒犯我妹妹,我打死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出手极狠厉。
冯珊却是哭着掩住自己破烂的衣衫,看到父亲出现,即奔过去,“爹,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哭声渐响,“女儿不过是听闻哥哥喝醉了酒,放下不下才过来……一看,哪里想到……呜呜……”边哭还边用眼角偷偷看向永定侯,这回既成事实,又有长辈在,也由不得他年彻抵赖,虽然赔上了她的闺誉,但结果还是喜人的。
在哭声下她慢慢地绽开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年复的脸铁青起来,对于冯家的女人,他是由衷的讨厌,正正因为有年冯氏这继母,才让他对女人最终提不起兴致,要不是为了子孙后代,为了爵位传承,更为了不让继母的盘算落空,他才会勉为其难地与盛宁郡主生下了年彻与年初晴。
现在这冯家人又故伎重施,看来是死也不想放过他年家,自己的儿子也糊涂,看那平日精明的样子,现在居然被人算计。
“年侯爷,你到底如何想?”威武侯这会儿站在年复的对面,以气势相逼,“现在你儿子惦污了我女儿,如果你年家不给一个交代,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年复的表情更为难看,没想到他避开了娶冯家人的陷阱,到头来儿子却避不开,背着的手握紧青筋凸现。
威武侯却是瞬也不瞬地看着年复,大有一语不合即开打的架势。
“在说什么这么热闹?”年复由着小厮扶进来,似一脸疑惑地道,只是隐在嘴角的笑容却道出了他的好心情。
年彻?
众人听到他的声音,当即抬头看向从门口走进来的人。
“你……你怎么会……”冯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刚抓的奸不是年彻的,那这个被他打得半死的人又是谁?
众人的想法都与冯廉一样,顿时,几双眼睛都朝那低垂着头一声不吭的男人看去,冯廉更是粗鲁地抓住他的头发抬高他的头。
冯珊早就一脸青白,当看清那与年彻身高差不多的男人是冯家花园里的一个园丁之时,她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尖叫出声,“啊——怎么会是他?”
轻薄了她的只是冯家的下人,而不是年彻,这实在太骇人听闻了。冯珊接受不了这样的变化,捂住脸一个劲儿地尖叫,想到自己被一个肮脏的男人碰触过,顿时就恨不得拿把刀将那肉割下来。
年复看到这戏剧性的变化,顿时大笑出声,这么多年来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冯家的女人也有今天?此时他嘲弄地看向一脸震惊的威武侯,“冯侯爷,这与我儿可没有关系,你可不要认错女婿,虽然这女婿不咋的,但也是令千金所先,你不会这么狠心棒打鸳鸯吧?我可等着喝杯喜酒。”
年彻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半醉的样子,“我不过去趟茅厕,冯表妹要与心上人幽会,可要选好地方啊,你们真是……急不可耐。”最后责备中隐隐有些嘲弄。
冯珊听到他的声音,当即哭着上前,“不,不是这样的,表哥,你要信我,我爱慕的只有你……”
“冯表妹,我可当不起你的爱慕。”年彻的身子往后一退,似乎像是不堪其扰,“一个会与下人私通的姑娘,我年彻可招惹不起。”
“我没有,我没有——”冯珊最终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不知道他怎么出现的,我要杀了他——”拔下头上的金钗就要朝那名胆敢惦污她的园丁刺去。
年彻的手微微一弹,只是算晃一招,冯珊近到园丁面前时手中的金钗“咣啷”一声掉到地上。
“冯表妹何必杀掉自家情郎呢?我想冯侯爷必定会有成人之美。”年彻转头看向威武侯。
这个时候的威武侯已经从最震惊中回过神来,看了眼丢人现眼的儿子与女儿,本想设计他人却反遭人戏耍,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丢人丢到家了。
他朝儿子怒吼一句,“还不把你妹妹拖下去,还嫌不够丢人啊。”
冯廉拉起呆滞的妹妹,低着头赶紧出去。
在经过年彻身边的时候,冯珊有几分期待地看着年彻,希望他能对她有几分怜惜。
冯廉见状,用力扯住妹妹就急急地出了去。
这一场闹剧最终还是收场了,威武侯连装装样子送年家父子出去也未曾,可见是震怒到了极点。
“没想到最后反被你将了一军。”年复满意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从未有像这一刻般喜欢过这个儿子,果然还是他的种。
年彻没有应答,不过是堪破一个简单的局,不值得拿来炫耀。
当他发现冯廉给他倒的酒里有催情药时,他就知道冯家在打什么主意,所以早就让小厮去冯家的下人圈里抓一个身型与他相似的来,这才李代桃僵反将了冯家兄妹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