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亲眼看到她是如何宠爱年初晴的,只是这与他何干?他已觉得凉薄,除了祖父,那对男女不过是爹娘的代名词,一个可以在关键时刻合作的人。
“你在想什么?”乔蓁轻舔他的胸膛。
他的身子一震,随后大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既然她不怕死地要挑逗他,就要有准备灭火。
乔蓁惊叫一声,随后两手攀上他的脖子,朝他挑衅一笑,这让某世子的欲火烧得更旺,只想好好地惩罚这个敢惹火的娇妻。
“我在想也许你说的对……”
最后他模糊不清地说了这么一句,前尘往事都过去了,为了乔蓁,他也不打算与母亲再交恶,不然生活在内宅的乔蓁就会首当其冲。
这是他爱的女人,他想要给她最好的一切。
屋子里再度响起男女交欢的声音,似乎这是此刻最和谐的章节。
小冯氏进到年冯氏的房里,脸上仍有几分怒气,“姑姑,表哥他又出去了,我不过说了几句,他就朝我发脾气……”
她的丈夫兼表哥一向都对她颇为冷淡,在府里时就宠着姨娘,出了府就去喝花酒,她把姨娘整治一通,他就又怪自己善妒。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醋?”年冯氏黑着一张脸道,她无论何时都会站在儿子那一边,再说这个小冯氏连个男人都拴不住,想来真是丢脸。
小冯氏收起些许怒火,这姑姑亲是亲,但更是丈夫的亲娘,一旦成为婆母,那又能亲到哪儿去?踱过去坐到一旁,“只要我没有犯错,这掌家权也轮不到那个半吊子公主?等我明儿去与萧侧妃商量婚期,我就不信没人压得住她们婆媳。”
年冯氏却是摇头道:“这事倒不急,只是我在想着另一件事,看来以前我是白费功夫了,他到底还是娶了妻。”
她在年复父子俩身上动的手脚连那老头子都没有发现,成功地让年复厌恶了女性,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高兴,老头子就给年复娶了个盛宁郡主,最后也不知道老头子如何弄的,年复同意与盛宁郡主同床。
结果就有了个年彻,快到她连暗中下手也没来得及,这个孽种更是被死老头养在身边,提防她防得死死的,没给她有机会制造意外整死这个挡她路的孽种。
不过百密一疏,年家有个奇怪的传统,凡是年家的男子长大成人都会安排他们观摩青楼女子接客的情形,看着那些女子迎来送往,然后告诫自家子弟女人不过是一件可易可丢的衣服,不值得花心思。
所以年家的男子从不会将女人放在心上,一如她的亲儿子年咎,他之所以那样做只是在气小冯氏罢了,外面的女人勾不去他的心,这点她比谁都放心,儿子孝敬她这个老娘即可,儿媳妇什么的越是不在意她越是开心。
少年时的年彻性子就捉摸不定,那时候她可是安排了一个妓子上一刻刚与男子交欢,下一刻就让她去勾引年彻,哪知道这人连年彻的衣角也没碰到就身首异处,彻底让年彻厌恶不已。
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得逞了,年彻也不喜欢女人,只要他如他爹一般,死老头的宝贝嫡孙还能有什么用?这爵位迟早会是她这一房的。
只是她算错了一样,年彻并没有学年复喜欢年轻的男子,而是似乎刀枪不入,一直在这方面没有动静,不过她也没有掉以轻心,隔段时间就会以赐侍女的名义试探,结果她也满意。
盛宁郡主不管他的婚事,她这继祖母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
他们下聘乔蕊的时候,她就查到那是个病秧子,只怕不用她出手,她也是生养不出一男半女来,遂她也就放任不管。
这一放任倒是出了事,生生地杀出一个乔蓁来。
紧紧张张地弄来个萧宁,想着这人嫁进来,她有的是机会做手脚,哪知道盛宁郡主不过一吓,萧宁那个不济事的干脆就吓得装病躲了起来,至今仍没有回到卫京城。
年冯氏是越想表情越扭曲,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大概就是她现在的心情。
小冯氏看到姑姑的表情,略有几分害怕,她后悔这个时候来了,今天姑姑在外受了气必定要找个人来发泄,她可不想成为这个人。
遂她悄悄地挪着步子往外走,没想到,还没到门前,就被姑姑唤住。
“你那儿有长相艳丽的侍女吗?”
听到这问话,小冯氏的表情一愣,她哪敢用那样的侍女,还不够去塞丈夫的牙缝,年咎这个人说他好色他也真好色,说他不好色他对她拿着名目折磨妾室通房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