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乔维与钱磊异口同声,两人都从袖口掏出一物,呈到盛宁郡主的手中,只见那不过是两本族谱罢了。
盛宁郡主亲自送到老皇帝的面前,“伯祖父,这儿清楚明白的载明了我这儿媳妇的出身来历,哪有半分虚假?”
乔蓁适时地作出吃惊的表情,“皇上,这是怎么一回事?臣妇的来历清楚明白,就是乔家三房的女儿,这些个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盛宁郡主假意看了一眼乔蓁,乔蓁也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来,她这个样子不像做假,自然落入老皇帝与嫡皇孙的眼里,这时候他们也变得疑惑起来。
尤其是嫡皇孙,他之所以会相信也是因为玉申公主,只是现在证据似乎很确凿,族谱是慎重之物,一般没有人家愿意在上面弄虚作假。
顺王爷道:“为慎重见,还是让太监下去弄碗清水来吧。”
老皇帝心里犯嘀咕,到了这步田地,他也只得扬声吩咐人下去备清水,乔蓁的身世一天不弄明白,他一天也不得安宁。
没一会儿,就有人弄来了清水。
两名太监都捧着清水在乔蓁的面前,乔蓁的脸上有受辱的表情,迟迟都没去拿那匕首,被人怀疑是野种私生女,她若没有半分气愤的情绪就演得不像了。古人不像现代人,对于名份是十分看重的,什么样的母亲生下的孩子也要分个三六九等,而这野种私生女却是其中最被人看不起的。
年彻上前,执起妻子的手,迅速拿起匕首割了一道小伤口,挤出两团血水分别滴进两个碗里面,然后迅速地掏出巾帕给妻子包扎伤口。
隔着背后的人群,乔蓁看到丈夫眼里的安抚与心疼,不禁轻轻地碰触他的手,表示自己一点也不疼。关在宗人府这几天,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思念他们的家。
真不想管这一摊子烂事,直接与他回家,她想到。
那两碗滴有乔蓁血液的血水被分别端到乔维与钱磊的面前,这两个男人也没有含糊,迅速地割手指滴下血液。乔维略有几分担心,但想到永定侯府应该做好万全的准备,他只要依计行事就好。
钱磊没有半分的迟疑,反正他笃定这就是他钱家的外甥女,那些个传言极其可笑,不知道编出来的人是个什么心思?自个儿的妹妹性子他是知道的,她怎么可能会让妹夫这么做?也是万万不会将别人的孩子养在膝下,这乔蓁跟他是长得不像,但这就是他的外甥女。
两人坦荡的样子,老皇帝渐渐已经选择了相信这是东陵国人使的计,不,是玉申公主这人尽可夫的女人弄出来的。
他的一张老脸表情十分的严肃,待太监端着血水到他面前,他一看,只见到两只碗里的鲜血正慢慢地融合在一起,顿时他皱了皱眉,自个儿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听了孙子的误导。
嫡皇孙也没有耽搁,而是上前驻足观看,看到融合的血水,他也一时间睁大眼睛,然后迅速看向玉申公主,眼里有着指责,她莫非在利用他铲除乔蓁,好让大魏政坛生变君臣失和,从而再起战事?
这种怀疑一产生,他再也无法相信玉申公主的话,恐怕她告诉自己所谓的秘密也是假的,自己真的一时间让下半身这老二主宰了大脑,做了傻事。
玉申公主看到融合的血水,直呼:“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母后亲自查出来的真相,是不可能出错的,再说冷夜护乔蓁,就更能说明乔蓁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婴啊,再者她强大的念力,这也是很明显有灵族血脉,不然初觉醒的她是不可能成长这么迅速。
“这是事实,你还要狡辩?”嫡皇孙不顾她的身份,当即朝她怒斥了一句,这次办砸了事情,事后不知道要做多少事才能挽回皇爷爷的心?这个可恶的异族女子害惨了他。
玉申公主的脸上闪过不悦之情,只是很快她就镇定下来,“这与我何干?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一切都是出自我的嘴?”
她这是准备耍赖不承认,这让人不齿的行为出现在一国公主的身上,实在让人相当的无语。
嫡皇孙恨不得生吞了她。
乔蓁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严格算来她与她还是异母姐妹,果然古代的姐妹都是相煎何太急?她从来不想与她争,她就不能安份地歇一歇,大家都过得好,不就行了?
偏还非要置她于死地,对这玉申公主,她是半点好感也欠奉,这无耻的行径实在让人相当的憎恨。
安郡王上前作揖道:“此事确是我国公主不对在先,她一向被我皇宠坏了,才会行事如此没分寸……”
玉申公主听到安郡王说着歉意的话,脸上哪有半分感激?只差没再叫嚣哪需要你多管闲事?只是顾忌到这场合,她有所收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