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示意车夫起程回府。
“如何?”待马车奔驰起来,她郑重地问道。
“公主,我扮做想买茶叶的样子,打听了不少人,都一致说这张贵到外地贩茶去了,只是何时去的?与什么人去的?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几乎一人一个说法,总之就是这张贵有段时间没出现了。”
乔蓁神情一怔,张贵消失了这么久?
“那他在外疑似有女人的事情呢?”
“这个奴婢打听到,确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个花娘也消失了,据说有人给她赎身,哦,对了,也有人说是张贵带她远走高飞去了,现在有不少妇人很是同情听露,说她正大着肚子,丈夫却不知所踪。”
乔蓁的眉头皱得更紧,如果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听露为什么没想到向自己求助?只要有永定侯府的介入,要找到张贵应该不难。
回到府里的时候天色近擦黑,年彻早就担心不已,时局不安稳,卫京城也不见得有多安全,虽然知道乔蓁是念力者,一般人只怕害不了她,但是没见到她的人之前,这心就老提着。
待看到她安好无损地回来,他不禁责道:“都这时辰了,你还不知道要回来?”
乔蓁看了看沙漏,在外耗了太多时间,脸上有几分歉疚,“是我不好,一时忘记看时辰了,对了,公爹婆母他们呢?我赶紧去下菜单子……”
年彻一把拉住她,收敛自己的怒气,面对她这火就是发不起来,“不用忙了,我让他们都回各自院中。”扬声朝外面侍候的下人道:“去给侯爷与郡主传话,就说公主平安归来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你到底忙于何事连我也撇在一边不管了?”
乔蓁没有安抚他的情绪,而是将发生在听露身上的可疑点一一道出,最后道:“彻之,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猫腻?”
年彻却道:“你派去查事的暗卫呢?”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他们?”乔蓁后知后觉地道。
结果一唤暗卫进来,才发现事情远超他们想象,找张贵的不只他们这一路人马。
“可知道那另一方人马是谁?”年彻察觉到事情似乎大条了,这时候他的表情也严肃起来,鼻端似乎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那前来回话的暗卫道:“回主子的话,对方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似乎有意要隐藏行踪,若不是因缘际会,我们可能还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
就是说,现在只知道有这么一群人,但是什么身份与来历俱是一概不知。
乔蓁原本会让人去查,也只是担心听露报喜不报忧,更是怕她有苦都自个儿吃,现在越查下去,她感觉到听露的不幸似乎源头都在自己身上。
表情又震惊又有几分内疚,如果早知道自己是带给听露不幸的根源,当初就该让听露在适当的时机离开她,这样她就不会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年彻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别想那么多,这事与你没有干系。”顿了顿,“你无须内责,听到没有?”
乔蓁眼含酸楚地点了点头,说不自责是不可能的,这张贵若真的是骗子,听露得承受多大的伤害与痛苦?一想到,她就快要窒息到不能呼息。
年彻看到她的情绪稳定下来,这才朝外边的暗卫道:“重新给我查,把这叫张贵的人来历查得一清二楚,若再犯上回的纰漏,我可是一个也不会轻饶。”
“是。”外头的暗卫其实也是一脸的愤慨,这个张贵让他们在主子面前丢脸了,这更是当初女主人郑重交代的事情,原本以为完成得十分圆满,现在才知道纰漏大出。
这一夜,乔蓁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吵得年彻也无法安眠,最后索性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吻住她的唇,与她缠绵至死。
乔蓁热烈地回应丈夫的欢好,她也极需要这样一份发泄的途径,在惊叫与数度攀升到极致的快乐,心中的郁闷也发泄得七七八八。
直到天亮时分,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年彻起来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她嫩滑的脸蛋,留恋地低头摩挲她的脸蛋,眼里有着深深的眷恋,“锦绣,我不能失去你……”
沉睡中的人儿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年彻坐在那儿看她半晌,这才下床穿衣梳洗,为了不吵醒她,他一切都是自己动手,临出门前,还在她的红唇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