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彻握了握她的手,点了点头,这年行确是不适宜再留在年家了。
年初晴愤恨地看向年行,这人真是假得恶心。
威武侯满脸的痛苦与尴尬,这姑姑已经成为了冯家的耻辱,若是不处决,冯家的姑娘日后只怕无人问津。
“年家要如何处置年冯氏,我们威武侯府都没有意见。”
威武侯府这时候的表态让年冯氏的表情迅带垮了下来,这表明她这次再难逃出生天,思及此,她整了整衣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与行哥儿无关,他只是孝顺我这祖母罢了,要如何处置,我也随你们……”
“别说得如此大义凛然,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年复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年老侯爷,“爹,送年冯氏上路吧。”
这话一出,众人并没有惊讶的表情,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年冯氏再回娘家也是不妥,威武侯府不会再收留她,只有一死,才能洗清她犯下的罪孽。
年冯氏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是真的摊到头上,还是忍不住全身发抖。
年老侯爷连看年冯氏一眼也没有,点了点头,“她死后没资格入我年家祖坟,这早已是说过的话,”看到冯家也表示不会让年冯氏葬在冯家祖坟,又再道:“既如此,就落在乱葬岗吧。”
年冯氏的眼睛瞠大,她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老侯爷,你不能这么狠心……”
年复懒得再听她说话,挥手示意仆人拖她下去,“已备好了毒酒,留你一条全尸已是我的恩德了。”
年冯氏被堵上嘴巴拖走。
在另一间屋子里面,却有人在等着她。
周大夫看到年冯氏被拖进来,摇了摇手中的毒酒,“这可是侯爷让我调配的,服下后,保证会让你像蚂蚁在血管爬一样痒痛,全身溃烂而死,全程只需十个时辰即可。”
年冯氏一听,哪还顾得上别的,她不要接受折磨再死去的痛苦,给她一个痛快好不好?只是没人再听她的,口中的布被扯开,毒酒被强灌下去。
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周大夫恐吓的话在耳边响,她已是精神崩溃,没一会儿,就惨叫出声,那种痒痛让她痛苦到了极点……
周大夫只是微笑着站在一旁看着年冯氏的垂死挣扎,还摸了摸下巴,“嗯,药性还需要再加强才行……”
正堂内的气氛还是没能缓过来,小冯氏一脸的苍白,与儿子有得一拼。
威武侯与夫人冯兰氏起身告辞,再坐下去他们只觉得脸面尽失。
“且慢。”
夫妻二人把目光都看向出声的盛宁郡主,不知道她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盛宁郡主缓缓起身,走到小冯氏的面前,指着她道:“把这个人领回去。”
“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做错了什么,你这是公报私仇……”小冯氏没想到这大嫂会在此刻发难,两眼看向丈夫年咎,要他为她辩驳几句。
年咎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妻子是什么货色,他还能不清楚?以前是为了儿女设想,所以才一再容忍她,可看她把儿子都带歪到哪儿去?“明天我就让人送休书去威武侯府。”
“爹?”两儿一女都唤出声来。
年咎仍是没有再改主意,家不靖则不宁,他这回舍了脸面也要绝情一回。
威武侯道:“这不合常理,我妹妹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们要休她回娘家绝对不行。”
“对。”冯兰氏也出声支援丈夫,这样一来,他们冯家的名声彻底臭了,这如何使得?
乔蓁轻声道:“要证据有何难?原本婆母只是想给你们留点颜面罢了,所以才会这样轻描淡写。”
她一使眼色,凝雁就会意地下去。
小冯氏的心猛地在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没一会儿,带过来的是年冯氏的侍女,只见到那侍女跪下行礼后,从袖口掏出一物来,立刻就由人呈到年老侯爷的面前,那是一封烧焦的书信,只有落款与几个大字还能看得清楚。
年老侯爷看到信中有自己的名讳还有下毒等几个字眼,然后落款却是清晰不已,正是小冯氏的名,也是她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