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怎么想?自古红颜多薄命。
家族,还是家族,她能怎么样?
一入侯门深似海,难跳出来。
所以,夹在你们俩个中间,她太难了。
而且,以她的力量,也保不了你。”柳莺莺道。
“何不跳出来?”叶沧海问道。
“那基本上不可能!再说,你有月罗,难道,你能把月罗先休了?”柳莺莺道。
“月罗并不是我什么人,无关休不休的。不过,她那边,也不是指这个。”叶沧海道。
“唉……看来,她是自作多情了。遇到薄情郞,叶沧海,你还是不是人?”柳莺莺顿时怒了。
“你是知道的,感情不能勉强。不然,双方都痛苦。”叶沧海摇摇头道。
“你去死吧,我会跟她说,叫她死了这份心。”柳莺莺勃然大怒。
“你说,我们俩个有结果吗?她不能跳出来,难道叫我跳进去,你说,有这种可能吗?”叶沧海问道。
“这个……这个……唉……”柳莺莺一时也给噎住了,回不上话来。
“希望你看在她的面上,对孟家手下留情。”柳莺莺半天才憋出这句话来。
“孟家不针对我,我当然也会看她薄面。但是,如果孟家不识好歹,像那天的孟玄阳就很不识大体。如果一直要当王爷的狗,那就休怪我无情了。”叶沧海哼道。
“孟家也是无奈,不跟着王爷,这世上就没孟家了。”柳莺莺道,“她母亲去得早,我是看着她长大的。
孟玄阳自从娶了新人,全变样了。
而且,攀上了王爷,孟家才有了今天。
他是一条道要走到黑的了,没法改变。”
“到时再看吧。”叶沧海道。
“你们俩个会逼死她的。”柳莺莺一脸忧心。
“何不跳出来,到外边去逛一逛。孟家的事,不必理了。我的事,她也没必要掺和,就由老天来定就是。”叶沧海道。
“你跟王爷本无多大的事,何必为了争一口气一直斗下去?
只要你服软,王爷也不会刁难你。
你当你的太守,他做他的王爷。过得几年,你一高升就走了。
也不致于闹得两败俱伤。而且,在西南之地,你最好不要跟王爷对着干。
他有一千种办法捏死你,跟捏一只蚂蚱差不多。
你不要以为自己打败了齐沧浪,又干倒了庞通,有多能耐?
真要跟王爷斗,你还差得太远。
即便是有齐泰在,但这是大西南,不是海州。
言尽于此,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柳莺莺道。
“我从不狂妄,但是,也从不怕事。
谁要惹我,自己看着办。
不管他有多强大,马也有失蹄的时候。
告诉孟家,别惹老子。不然,休怪我铁面无情。”
叶沧海一口喝干杯中酒,站起来大步而去。
“狂妄,太狂妄了!夜郎自大,夜郎自大啊,死定了,死得好……”柳莺莺都气歪了鼻子,一巴重掌拍在了桌上,杯盘全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