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习安看着她不语。
易揽月咬了咬唇,所有人都看不起她,因为她是个庶女,可是眼前的这个李习安,不过是个孤儿,凭什么也可以看不起自己?
“也是呢,不过是个寄养在别人家里的,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也就罢了,还妄想着与我大姐姐亲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这一路上你也看到我大姐姐待你什么样了,可有多看你一眼?人啊最怕的就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还起了那不切实际的心思,以为巴结了赵元喜,她就会帮你?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我大姐姐那是天上的云,你便是那地上的泥,怎么可能混为一谈?”易揽月嘲弄的看着李习安,“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了,省着丢人现眼让自己没有脸面,这事好在家里的父母不知道,不然就凭你这样出身的,岂能容下你活着?你现在知趣的知道自己走,到也算是你聪明。”
“二姑娘,你这是在说什么?”阮姨娘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
易揽月抬起手用帕子掩住嘴,“我不是和姨娘说过吗?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妄想与大姐姐连理的男子,一个寄养在别人家里的孤儿。”
“好了,咱们也快回去吧,不然夫人又要说了。”这次是找了买布给夫人做鞋的借口出来的,要知道女儿会这样做,阮氏真不会出来。
阮氏拉着得意易揽月走了,被指着鼻子骂的李习安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过多的表情,不理会四下里侧目过来的目光,李习安大步的往城门口走去,不过却在城门口的时候,被一男子拦了下来,来人恭敬的跪到李习安的面前,李习安淡淡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良久才轻启唇角让人起身。
上了来人驾过来的马车,往城外而去。
另一边,元喜到了客栈,直接从小二那里打听了房间就冲到了楼上去,房妈妈和绿竹抱着鼎哥和包易三个人在后面慢慢的走着。
莫氏正躺在床上养胎,看到冲进来的人,屋里服侍的待书和忍冬也吓了一跳,正要开口训斥,看到进来的人之后也愣住了。
“娘……”元喜直接扑到了床边,跪了下去,上辈子的愧疚加悔恨,让她忍不住放声的哭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莫氏也含泪的将女儿搂在怀里,“是娘的喜姐,真是娘的喜姐啊。”
房妈妈几人也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无不在一旁抹泪的,鼎哥瞪着大眼睛看着也不哭,到是包易拘禁的站在一旁。
“夫人,大小姐好好的就好了,快别哭了,大夫说你胎相不稳,要好好将养着才是,可不能再情绪波动了。”待书在一旁提醒。
元喜这才惊喜的从母亲怀里抬起头来,“娘,你有身孕了?”
莫氏的脸一红,“还没有嫁人呢,什么话都乱说。”
元喜却是笑了,“太好了,娘,真是太好了,咱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我又有小弟弟或小妹妹了。”
“又哭又笑像什么样子。”莫氏也掉着泪,一边给女儿擦泪,“咱们喜姐都瘦了,这事怪娘,要是娘当初不让你回去,你也不会遭那个罪,也不会被他们给欺负了,那些个黑心窝子的东西,娘跟他们没有完。”
元喜将头靠在母亲的怀里,“娘,能看到你我就在足了,女儿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娘了。娘,我再也不与你和父亲分开了。”
“好,咱们再也不分开了。”一听说女儿差点回不来,莫氏又是一阵的伤心。
忍冬上前笑道,“夫人,这还有外人呢,你和姑娘以后说话的时候多着呢,可莫让人笑话了。”
莫氏这才抬头看到门口还站着个男子,有些惊喜的打量起来,那神情明显是在用看姑爷的目光打量着,包易涨红了脸,元喜脸也是一热。
“娘,你误会了,这是包府的包易,这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不然女儿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呢,他现在与家中走散了,又是个爱打架的,我想着到不如让他到大营里去。”
莫氏点点女儿的头,“怎么说话呢,什么是个爱打架的,那是爱习武,男孩子就该习武,写写画画的我到是看不上眼。既然这样也好,只是怕苦了包公子,看他也是世家子弟吧?”
莫氏还是忍不住打听起来。
元喜抽了抽嘴角,包易更是找了借口逃了出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