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珩的脸色一变,那边的入画也吓得跪到了地上。
“求老爷做主,奴婢万不敢有那样的心思,就是想也是不敢的。昨天晚上五老爷说小丫头伺候的不舒服,叫了奴婢过来,奴婢还要安排各房老爷和夫人,便拒绝了五老爷,这个时候还有其他人在,老爷可以叫了人过来与奴婢对质。”
除了赵玉珩,其他三房都知道赵玉樊是什么样的性子,当初在赵府的时候,五房院里的丫头有点姿色的都被赵玉樊给沾了边,这到了铜川还不收敛脾气,这才第一天就惹出祸来了,其他三房没有幸灾乐祸,却恨不得骂他几句,要惹祸也等他们都走了也不迟,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不是牵连他们吗?
二老爷赵玉舒到是没有什么反应,三房向来向空气一样不存在,到是四房的赵玉尉沉不住气了,可又惧怕赵玉珩,不敢说话,两只眼睛恨不得在赵玉樊的身上瞪出两只洞来。
赵玉樊原本就心虚,入画又清楚的把昨晚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他早就吓的不敢迎视赵玉珩的目光。 转身又对上面的赵老太太道“母亲,如今咱们赵府是败落了。可规矩不能乱,小五被你宠的越发没有了规矩。这种事情穿出去,别人怎么看他我不管,可别人说到我的面前,我是要不能容下。要是他敢把这幅样子带到外面去,我现在就派人送他回京城。您要是舍不得就和他一起回去。慈母多败儿,他就是被你宠坏了。看看父亲被他气成什么样子?就这一项就能定他一个大不孝的罪名。”
赵老太太被儿子说的脸乍青乍红,身子也微微颤抖,“你这是在指责我这个当母亲的有错了?一个下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小五可是你的亲弟弟。还比不过一个下人?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先骂他。我也看出来了,你这是不高兴我们住到你这来,才看我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今儿也告诉你,你就是不高兴不愿意你也得挺着,你是老大,照顾弟弟们是你理所当然该做的,孝敬父母也是你该做的。弟弟们有了事你也得管,谁让你是老大?这些年你躲在边关,没有在我和你父亲身边尽孝。可都是他们在尽孝,你劳累了弟弟们这些年,也是时候回报他们了。” 赵老太太说的义正言辞,就像受委屈的那个人是她,可其他四房却各个战战兢兢。老太太这样咄咄逼人也就算了,还把他们都拉了进来。这不是让大房把他们都恨上了吗?
坐在那里真可是强颜欢笑,额角的汗却打了下来。
赵玉珩脸色越发难看。“母亲,你是说这是怡巧教的?那你就冤枉怡巧了,她有着身孕去京城,根本不知道母亲回来,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入画虽是下人,可是我却了解,她不会说谎,至于母亲说府里的下人帮着入画,这一点母亲大可放心,怡巧管家向来注重规矩,万没有那些见风使舵、阿谀奉承的下人,就是有这样心思的,一旦发现就发卖了。我虽不在京城,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这以为小五干的那些事我就都知道了,他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能扔,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再看看躺在床上的父亲,母亲还打算宠他到什么时候?我到想帮着他,那也得他给自己挣脸才行。”
语罢,赵玉珩眼睛在几个兄弟之间扫了一遍,才又到,“我也不在母亲面前都说出来,你们想给自己留点颜面,就随我去书房,若脸面自己都不要,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
“入画,你起来吧。我赵府还不是拿下人不当人的人家。”赵玉珩又道,“夫人不在家,府里的事情你和忍冬就上心些。各房这边你们也不用忙,他们今天就回自己的宅子。”
这可是直接就打了众人的脸,冯氏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赵玉舒也被羞的抬不起头来,坐在那里头也不抬。
其他几房虽然没有二房那般在意这些,脸也发烧。
入画却已站了起来,“奴婢遵命。”
她一出声,才打破这一室的尴尬。
赵老太太也怒火中烧到,“老大,你是连亲情都不念了是吗?”
赵玉珩淡淡道,“亲情?母亲对喜姐的时候可有想过她是你的亲孙女?把她一个人扔在京城面对暴乱的时候可有想过她是你的亲人?眼下说这些亲情也未免太可笑了些。母亲派人过来让我帮着训宅子,我没有拒绝已经是看在亲情的面子上,想着怡巧为了去找喜姐眼下动了胎气,要在外面养胎继续去京城里找喜姐,我的心就像有刀在割,那是我的妻女,不是陌生人更不是外人。当年我被指派到铜川,这里偏远又穷困,和我吃苦的也是她们。”
赵玉珩红着眼睛指着兄弟几人,“我当年离开家,到这边来,也是不想与你们分家产,家里兄弟多,我总觉得自己是老大,该照顾你们,这些年虽然没有回过京城到父母身边尽孝,可每年都往家里送五千两银子,府上一年的花销也超不过五千两吧?算起来也是我一人养你们四房,可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女儿的?不过是个孩子,你们怎么下的了手?我养的不是亲人,是一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