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扭捏地睨了一眼凤红酥,脸色奇怪地说:“小姐,好像不是新欢,那个女子,是我们都认识的。”
“是月才人。”
“丛月?!”云歌辞挑了眉梢,颇有些意味地笑了起来:“这倒是一件好玩的事儿。”
丛月从江北来,怎么会和萧景相识?
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的确是月才人,奴婢瞧着,景王殿下对月才人,和颜悦色的,颇是不同。”青梧想起在马车上的见闻,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关系非同一般。
云歌辞垂眉轻笑:“一个是皇家景王,一个是皇帝的才人,能够结伴出游,关系自是非一般的。”
有趣。
这宫里,人人都有秘密。
“不过,这次得亏他帮了你,改日我定会去谢过。”
想着临江城的事情,云歌辞一整晚都睡得不大安稳,起来得早了一些。
晨色还微沉,她披了外衫起身,摸出火折子点了灯,准备寻一本书来打发时间,等天亮后,便要开始忙起来了。
今日是在上林苑的第二日,皇帝会摔众多皇亲国戚亲自入兽场猎物,女官们有许多事要准备。
她举着油灯朝着软塌走去,就在这个时候,眼角余光徐徐瞥过门口,一个物件儿便入了视线。
那是一封信!
被人从门下递了进来,安静地躺在门后。
云歌辞登时警惕,她睡眠本就浅,加上昨个晚上她睡得并不沉,有人来送信,为什么她竟然全然不知?
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来人轻功了得,要么是,她身边的人!
她定定看了好一会儿地上的信件,才弯身捡了起来,不慌不忙地拆开来后飞快看了一眼。
信上只有一句话:今日午时,长风亭,卿务必来。
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
她拿着这封莫名其妙的心,心中涟漪一阵掠过一阵,到底是谁?
一桩桩诡异的事情接踵而来,云歌辞要想从中抽丝剥茧越发困难,这偌大的皇家内廷,藏着太多秘密。
不知送信人是谁,她到底要不要见?
云歌辞拿着信端凝了许久,也没能做出决断。
晨色微醺,青梧轻轻推开门,瞧见凤红酥已经起身了,正拿着一封信在案前沉凝,不知在想什么。
她提着膳盒走过去,搁在桌上,随口问了一声:“小姐,是府中来信了吗?”
想着,既然将军能在宫中有人脉,上林苑中必然也可以,猜测是不是将军府来信说了什么。
“不是。”云歌辞摇了摇头,把信推到青梧跟前让她看,问:“这封信是昨晚上有人从门外偷偷塞进来的,你昨晚走时,可看到了什么人?”
青梧迷茫地摇头:“奴婢没看到,这信也没落款人,是谁呀?小姐,你要去见他吗?”
她问的这些问题,正是云歌辞在想的。
“自己娟秀沉稳,看着像是女人书写的,而且这个女人,应有几分贵气雍容。”信中内容简单,她也只能从字迹来分析。
所谓字如其人,从一个人写的字,多少可以判断出来一些写字的人的特征。
“女人?”青梧更是不解,想了想,又惊心地说:“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圈套?小姐,你还是不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