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云歌辞却不以为然,唇上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写信的人没落款,必定是肯定,我一定会去,你说,什么人会有这样的信心?”
能够琢磨出来她心思的一二,这个女人,她还真想见一见呢!
“小姐都没能知道,奴婢愚笨,更是不解了。”对未知事情的担忧,让青梧显得欲言又止。
她想要劝凤红酥不去,又觉得,凤红酥这般有主意的人,她心中,想来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
索性,便也不劝了。
“小姐,先别想了,奴婢侍候你洗漱用膳,还要赶着去校场布置席位呢。”
青梧唤来绿杏,两人有条不紊地侍候云歌辞洗漱完毕。
就在三人用早膳的间口,青梧饶有兴趣地说起了一件趣事:“小姐,奴婢刚去膳房的时候,遇上巧嫔了,她竟然赶了一个大早,亲自下厨去为皇上弄早膳,谁知道,却出了一堆糗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顶尖尖的苏绣碧萦琉璃纱,跑到了厨房那样的地方去,盐和糖都没分清楚。”
“皇上昨个晚上又宿在巧嫔那里了吧?!”绿杏有些羡慕地插上一句。
青梧看了一眼安静低头喝粥的凤红酥,见她神色无异,才敢继续八卦:“昨个晚上是皇上到上林苑第一夜,理应陪着贵妃娘娘的,据说巧嫔身子不舒服,生生把皇上给请到了她那里去了。”
皇家规矩重,萧离声的中宫虚空,以谢容华贵妃为长。
刚入上林苑,帝皇照例是要在谢容华那里过夜的,不成想,巧嫔生了幺蛾子,把皇帝给弄走了。
“贵妃娘娘估计气得够呛。”绿杏努了努嘴,幸灾乐祸地笑着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云歌辞没说话,心中有另一番思量。
萧离声这人,想来严苛以礼律,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一直都清清楚楚。
妻妾礼制自古便有,萧离声不会不知道,巧嫔在耍小心机。
可他还是顺着她的心思去了。
那般冷酷心如冰清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不谙其中道理,无疑是逼着妻妾斗个你死我活的。
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云歌辞心头寒凉,想来,如萧离声这般人,所有女人,都不过是一枚棋子。
她是,后宫的女人,又何尝不是。
不过是,赢家有荣华富贵,输家,死无葬生之地,都是个人能力罢了。
谢容华和上官玲珑这场明争暗斗,她押谢容华赢!
收拾妥当之后,瞧着时间刚好,她动身去见谢絮,等她安排事宜。
不成想,她到的时候,谢絮竟是才刚慢吞吞洗漱完毕,正坐在案桌前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
方司正在旁侧侍候着,卑微谨慎。
两个宫女各端着一个托盘,上有折叠整齐的华衣,正等着谢絮挑选今日服侍。
按道理,今个盛事,宫中女官应穿戴官服,以正礼仪。
但是,六局长官在宫中都有一定的身份和靠山,在穿戴上随意许多,一般无人刻意去管制。
谢絮的心思,云歌辞多少能够琢磨出来一些。
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