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遂即进了屋,屋子里燃着香料,是淡淡地玫瑰花香,沁人心脾,她透过珠帘看了看正在里面弹琴的月夕,不忍搅了这天籁之音,只得静静地在外恭候。
不多时,琴音断,轻柔如涓涓溪水的声线自珠帘内响起:“是什么事?”
丫鬟道:“月夕姑娘,小二说今天有三个男子要见主上。”
月夕抿了抿唇,须臾说道:“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人么?”
“听说是朝歌来的,还是奉王命前来平灾的。”
月夕小皱了下眉头,须臾转开话题说:“月影阁装点好了么?”
“已经好了,全部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装点的,”丫鬟微顿,又问道,“月夕姑娘,这几人要如何处置?”
“好生监视,一切等主上来了再行定夺。”
两日后。
华灯初上,云良阁内外热闹非常,大门口两侧高高悬挂八盏灯笼,浓情似火,阁内歌舞升平、一片繁盛,欢呼雀跃之声不绝于耳,身价不菲、穿着华美的达官贵人鱼贯而入,整晚上迎来送往、络绎不绝。
顾潇然身着一袭素白长袍,手执玉骨折扇,依旧是那副翩翩美少年的模样,所过之处,众多姑娘媚眼如丝。
“姐姐,你快看啊,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俊俏的公子哥儿。”
“可不是么,这世上竟然还有生的此等俊美的男子,你看他肤白似雪,看上去比个女子都要嫩滑呢。”
“姐姐,依你这样一说,他岂不是把女子都比下去了?”
莺莺燕燕,议论纷纷,毫不避讳,她顾潇然生来还是头一遭被一群女人调戏,好歹她性取向没有任何问题,将这些话听进耳朵里难免厌恶,不禁深深凝眉!
可脑海中却偏偏浮现起那日扮做小厮被帝辛调戏的场景,俏脸一瞬间红了起来。
“呦,你看那美少年居然脸红了?”
“如此容易就脸红了,不会还是个红花吧?”
“哈哈哈……红花?哈哈……”
那女子说完,所有女子不禁捧腹。
顾潇然脸色一沉,虽然不明白红花是什么意思,可她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遂即加快了脚步,猛一抬头却见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出现在眼前,目测下大约三四十岁。
“这位公子是一个人吗?”
“我……是一个人。”眼前的中年女人应该就是老鸨了。
“来来来,公子里边儿请!”
“好。”顾潇然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云良阁的布局与装修,这里不愧是方圆百里最红火的风月场所,果然名不虚传。
老鸨边走着,还不忘上下打量着顾潇然,见她生的俊美,衣着光鲜,更耀眼的是她手上那把玉骨折扇,一看便知价值不菲,遂即笑的更欢了,带领着顾潇然就上了二楼,一路上嘴巴没闲着。
“一看公子就是头一回光顾我们云良阁,别的我不敢说,这里姑娘可都是一流,不论是样貌还是技艺均是上乘,”老鸨将顾潇然领进包间,见她坐下,便凑近她的耳,悄悄话似得又说,“我说的这技艺可是各种各样的,无论是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就连那个也是一流,你若是头一回,这还有专门破|处的姑娘,保证让你********。”
“噗——”顾潇然一口茶水就这样极其不雅地喷了出来,紧跟着剧烈咳嗽。
“哎呦喂,您怎么不小心着点儿?”
老鸨挥着随身携带的手帕就要帮她擦拭身上的水渍,顾潇然连忙谢绝:“不……咳咳……在下自己来。”
“您好些了吗?”
“咳咳……好多了。”
“好了就好,我这就叫姑娘们上来,您自个儿挑。”说完,老鸨转身就要走,顾潇然连忙叫住她:“等等,”见老鸨回头,她又说,“我要见月夕姑娘。”
老鸨一怔,顾潇然遂即将一串贝币放在桌上,道:“这些,可够见月夕姑娘的?”
“这……”
“怎么?这些钱不够?”
“够倒是够……只是……”老鸨面露难色,须臾又说,“这位公子,不是我不帮你引荐,只是今日月夕姑娘未在云良阁中。”
“她去了天下第一楼?”据她所知,月夕从不轻易去任何地方,即便与富商出去,也只是去天下第一楼而已。
“不不……我们月夕姑娘每三个月就要去一次月影阁,今日正巧是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