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岂敢?”
连冗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忙不迭地蹲到地下收拾散开的画卷。
“不许碰!”
永平扑上去把他推倒在地,然后这些画揉拢来,瞪着血红的眼看过去:“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不说我就杀了你!”
连冗跌坐在地上,停下手来望着她。
“一共十三卷画,就有五张是她!为什么?!”
永平怒声问:“我与他成亲五年,他也不过是婚前为我画过一幅而已!他什么时候跟那个贱人勾搭上的?!”
连冗咽了一下喉头,缓声道:“郡主,你冷静些,这不是老爷的错……”
“那是谁的错?”永平大吼起来,“难道是我的错吗!难道这些年我对他还不够好吗?我做的还不够称职吗?他为什么要在外面勾三搭四!”
整个朝堂上像徐胤一样耀眼的男子实在不多,永平知道这些年一直有人向他投怀送抱,她暗中也考验过徐胤很多次,可他从来没有动过心!
可他如今竟然给傅真画像了,这是他第一次给人画像!而且画了这么多幅!
如果不是打翻了瓶子,她竟然还不知道!
门口守着的丫鬟婆子都惊惶地站远了。
连冗抿了一下唇,说道:“当然不会是郡主的错……郡主处处袒护老爷,为老爷着想,这当中岂有您的不是?”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到底是谁的错!”
连冗沉气:“小的是说,是那傅真的错。其实,其实是她对老爷怀有觊觎之心……”
“她觊觎老爷?”
“正是。”连冗点头,“她就是一个削尖脑袋往上爬的女子。不然的话郡主想想,她一个商户女出身,怎么会认识得了裴将军?又怎会摇身一变,成功变成平西将军夫人?
“郡主难道不疑惑,她是怎么做到的吗?”
永平咬牙瞪着他:“你最好把话跟我说清楚!”
连冗望着地下:“白鹤寺里王爷遇到刺客的那天夜里,傅真就趁夜主动闯到了老爷屋中……
“那天夜里不是喝醉的章士诚吗?!”
“根本就不是,本来是傅真,世子妃带人过来的时候,老爷担心世子妃从中作梗挑拨郡主,于是就让她躲在了帘子后,后来她就逃走了,不知怎么又让章士诚闯了进来。”
永平脸上浮出了疑色。
“她对老爷做什么了?”
“根本没来得及做什么。在那之前老爷根本不认识她,是她思慕老爷的才华与地位,或许不计身份,肖想成为老爷的人。但是老爷并没有给她机会。”
永平脸上残余的怒色变成了寒色,她从地上站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小的怎敢欺瞒郡主?”连冗也站起来,“那刺客出现的那么突然,小的甚至怀疑那是她使的奸计,以刺客为名引开所有人的注意,而后就潜入老爷房中,意图凭借美貌算计老爷……”
永平看着手上的画像,又胸脯起伏:“那他为什么还会画她!”
“郡主,”连冗咽了一下喉头,“老爷是个正常男子,那傅真姿容确实出色,对她心动的又何止一二人?
“您看看像裴将军那样的铮铮铁骨,不也一样被他迷的五迷三道的?此番他们父子俩都冲着荣王府动起手来,你想想,他们裴家从前可有这么霸道过?
“老爷不过是不过画几幅画而已,君子在迹不在心啊,他赞赏傅真的美貌是人之常情。可他依旧对郡主一心一意,倘若当真受到了蛊惑,还轮得到傅真去勾引裴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