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夸张。”冠白楼摇头。
“那到底怎么回事?杜纯义识破你了?不可能啊,就他那被利益塞满的猪脑?”这人影怪声道。
冠白楼却不期然地想起杜妍那句“在他眼里,没有好处的事不值得做,没有能力的人没资格活”。
不由得怔了。
人影举起蒲扇似的巴掌在他跟前晃。
冠白楼一把推开:“左相是见了,不过没有什么事,这次是单纯求医。”
“谁想到你把你请去的?”人影奇道,“杜七?”
“你怎么知道?”
“除了她还有谁眼光这么独特,放着满城名医不要,偏找上了毫无名气的你,想必是偷溜出来玩是看到咱们黑子里巷有这么一位年轻英俊的郎中。”
冠白楼沉默。
杜妍自己也这么说。
难道她没骗他?
找个大夫都要好看的。
可接触下来杜妍不像这样肤浅的人。
“诊金还给得丰厚。”人影抢过红包,一瞧,两张五百两的银票,连名医出诊都拿不到这样的数,他脸上浮起贱贱的笑,“厉害厉害,第一次出诊就赚这么多?不会是还涉及什么阴私事,这是封口费吧?还有吃的?还是热的?”
他饿死鬼似地抢过食盒,狼吞虎咽:“等了你一晚上,差点没饿成狗!哇,太好吃了,这普普通通的香菇鸡丝包,馅厚汁多皮包,我敢打赌有十几道工序,人家对你可真好啊!”
冠白楼叹了口气:“莫胡说,这只是谢礼。”
对方耸耸肩:“对了,公子回来了,要你马上就去见他。”
“我就是收到你的讯号才急忙出来,快走吧。”
……
醒来后知道冠白楼走了,杜妍有些遗憾,打开盒子看着里面宛如凝脂碧玉一般的药膏,又有些感动:“等我好了,一定要亲自登门道谢。”
文妈妈也这样想,连连点头。
杜妍洗漱完毕去看小温氏。
小温氏靠在床头,神色淡淡地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见杜妍进来连忙拉着她左看右看:“还疼吗?郎中说什么时候能复明?”
杜妍苦笑,复明?那基本不可能吧。
“母亲你当务之急是好好养胎,我好着呢。”
文妈妈端来热腾腾的汤药:“是啊夫人,冠先生也说凶险,要不是夫人警觉,多吸入几口那害人的药,这胎可就保不住了。现在好了,您好了,西跨院那个也保住了。”
小温氏勉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