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她才不要去做他的“男宠”!
晏清被她轻巧的话语给逗得笑气不得,如果被凤临王知道她总是“那货”“那货”地称呼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命人直接把她的嘴巴给缝上了。
“小兄弟,你不要怕,有在下在,一定不会让凤临王把你怎么样的。”他含笑道。
水流云一脸狐疑地打量着他,看得他的心里毛毛的,那眼神十分的怪异和带着极度的不信任,然后果然凉凉地开口问道:“晏大哥,你确定你能将凤临王怎么样?而不让凤临王将小弟我怎么样?不是小弟不相信大哥,而是貌似前几次,在小弟的眼里,大哥都被凤临王那货给逗得团团转的。”
提起以前的几件的糗事,晏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那天他受了伤,又中了毒,幸好摔到了她的家门口,才捡回了一条命,说起来,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才想多为她着想一些,才会跟着她的。
此时,被水流云这么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信心有些大受打击,道:“不是在下打不过他们,而是在下并不想伤害他们,只是让凤临王跟在下回去录个口供。”
“凤临王到底犯了什么事了,你一定要他给你录口供?”说到这,水流云开始感兴趣了。
她记得他曾经提到过,凤临王是因为杀害了他的一个兄弟,然后他要报仇?
“此事说来话长。”晏清有点为难地看着她,目光幽深,幽深里带着些许的伤痛,欲言又止。
那是一种绯徊的回忆的目光,让一个全大周国上上下下都闻名的大英雄露出这样的伤痕的事情,那必定是极端揪心的。
水流云被他眼眸里的这种伤痛给震摄到,赶紧讪讪地道:“不好意思,是小弟多嘴了。其实小弟也并不是想知道的,你看,这时候也不早了,小弟也该离开了。估计快三更天了吧,城门四更开,现在出了客栈,再走上一段路,差不多刚好到城门开城的时间了。”
“喔,谢谢晏大哥的相助之恩。改日等你再来江城的时候,小弟再带江城衙门的那帮不争气的给晏大哥接风洗尘。神捕威名哈,小弟手下的那帮臭小子可是仰慕大哥你好久的。”
说完,嘻嘻哈哈地假笑了两声,转身走了。
这句话暗示得很明白,虽然同为捕快,但是她可是并没有仰慕他的喔,仰慕他的是她的那帮手下而已。
所以,她不信任他,也是说的过去。
他跟凤临王的事情,她可不想淌进去,她不过是个想有个保身立命的正当职业而已,太过于高大上的事情,能不牵扯就不牵扯是她做捕快的原则。
她原本也不想招惹凤临王的,只是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的这种情况,已经让她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眼下,她快速地离开,就是一条生路;如果慢了,凤临王那货回来了,带将她带上京城,做什么男宠,结果发现她其实是个女的,到时候,只怕她不单要死,还要连累奶奶被砍头,有可能还会牵扯到完全不知情的杨林老头和衙门里的那一大帮兄弟,那是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
如果让她有机会从头再来,她说什么也不会那天非要去美人楼,也非要去搞什么秘密堪查,又刚好在那里碰到了凤临王,更不会出言不逊地冲撞了他,然后被他记恨报复到现在。
晏清不拦她,只是说了一句有头无尾又很莫明其妙的话,像是解释又不是解释,道:“晏某现在已非捕头身份,而是一介白衣。”
“白衣?你不是羽捕门的门主么?怎么会是白衣?”水流云脑袋勒令着不去理会的,但是,嘴皮子永远比脑子快了一步,已是问出了口。
随即转身,惊讶地看着他。
晏清神色痛苦,道:“还不是被凤临王给逼的!只有将他揖回问案了,方才能恢复我羽捕门门主的身份。”
晏清居然不是门主了?
水流云正想问下去,忽然听到客栈外面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紧速的拍门声,值夜的小二赶紧去开门,就连掌柜的也被惊动了。
客栈里的一些客人也被吵醒了,正要骂骂咧咧地起来,却听到“凤临王”三个字,变得龟缩起来,大气都不敢吭一句。
“好像是凤临王那货回来了!都怪你!害我不能早点脱身离开!”
水流云有些埋怨地瞪了晏清一眼,转身就往窗户那边跑去。
“小兄弟,你且等一等,你听,他们说要找大夫,不知是谁受伤了,中毒了,说是要去找大夫!”晏清内力恢复了听力很好,侧耳一听,便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说给正欲逃离的水流云听。
这一句话,让水流云正欲爬上窗户的身形一滞,房门哐啷一下打开了,率先闯进来的是临风,他大声高喊道:“小兄弟,快,快去把大夫找来!王爷中毒了,受剑伤,还流了不少的血,快点!”
紧跟着,就是钟灵毓秀几个脸色阴沉沉地轻轻扛扶着明显昏迷过去的凤临王快速平稳地进来,并将他安置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