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一丁点的头绪也没有,没有证据,没有任何的线索,让她一个月之内找到凶手,比登天还难吧。
“方才是谁在本王的面前夸口说能查案件的?如果这件事情办不好,你和你兄长,都不必再存活于这个世上了。”
凤临王说得冷血无情,薄唇开启,杀伐天下。
水流云暗恨。
刚刚升腾起来的好感,瞬间也在这一刻湮灭。
凤临王,根本就是个阴晴不定的暴戾货,她还想着对他仁慈。
“是,小官遵命。”
她掩藏了一切的情绪,惶惶领命。
她还要攀附着凤王府的这棵大树,所以,她不能得罪凤临王。
忍着,忍着。
“好好干,升官的机会很多,只要讨得本王的欢心,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凤临王满意她的态度,想要伸手去拍拍她的肩膀,却转眼又想到之前在温泉殿里发生的事情,便如苍蝇在喉,大便粘手一样,身形一动,顺着青衣卫们已经清理出来的干净道路,离开。
水流云心中泛冷,鄙笑不已。
好好干,呵呵,好好干,好想呵他一脸。
憋闷地吐了一口气,一仰头,繁星闪烁,天边,启明星现。
竟,过了一夜。
一宿未睡,回到了凤王府。
跟凤临王没有什么可说的,人家可是武林高手,一夜没睡照样神彩奕奕,不像她一脸的灰败,两眼无光,走路都打颤。
那货一入王府之后,把自己的向个心腹大将给招到书房去,不知道在商议着什么阴谋大计去了,她自己则是非常郁卒地回到自己居住的客居院。
这客居院,离主院是有上那么一段距离的,从主院过来的话,就是先经过桃雅苑,再穿过垂花门,入了小花园,然后才到她这个有些偏僻的小院。
而西跨院则是更远,以她的脚力,都要走上一刻钟的时间才能赶到。
但是,她是从侧门入的王府,直奔自己的客居院,没有经过主院,便也没经过桃雅苑,倒是,西跨院那边有了些声响传到她这里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貌似还挺大声的。
只要不出人命,那是人家郡主住的地方,手底下跟着的人,没有一营也有一连,哪里用得着她去操心。
拖着两只国宝眼准备踏入自己的院子的时候,便看到了斜靠在院门边上静静地瞅着她的某只忠犬。
呸,现在该叫恶犬了。
眼神忧郁,担忧,就那样定定地瞅着她。
一想到昨晚,哈?天杀阁阁主,哈?别人认不出他来,哈?她不用看,光用鼻子的,都知道他老兄是哪号人物了。
不过,她一宿没睡,精神有些虚托,她不跟他闹,等她睡足了,再慢慢地泡制他。
呵呵,天杀阁阁主,黄金十万两,呵呵。
她现在好想呵呵他一脸!
这只比凤临王那货还要可恶的家伙!
水流云收起表情心思,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从药修的身边直接穿过,当他不存在一样。
“云儿。”
声音沉沉地开口,沙沙哑哑的,像是情人在耳边的呢喃。
“不许叫我!”
原本不想理会他的水流云,觉得自己被人玩耍得团团转的水流云,猛地一个扭头,朝他恶狠狠地斥喝了一声。
她的心肠,居然连前世的万份之一都达不到,这样的软。
本来不想理他的,一听他的声音,就憋不住要暴发了。
“云儿。”
声音含情脉脉,温泉得要滴出水来了。
两只狭长的凤眸,璀璨得如同天边即将蹦出地面的太阳,略带着小委屈,一脸的欲言又止,就那样巴巴地看着她。
如果他的耳朵是尖尖的,如果再给他配上那么一条尾巴,水流云毫不怀疑,他会轻摇着那毛绒绒的可爱的大尾巴,晃动又耸拉着的耳朵,在她面前摇尾乞怜。
“不许叫我。”
水流云的声音不知不觉地跟着弱了下去,比起第一句话的火大,那回首斜睨着他的眼,温度也正常了点,不再灼灼逼人。
“云儿。”
见她的语气变软,巴巴的凤眸飞速地闪过一抹亮光,将脸凑了过去,讨好,带着点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