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露老皇帝的卑鄙阴谋这件事情,还需慢慢地筹谋,现在,主要做的,就是怎么把你救出去!”
药修道。
见晏清蒙受这样的冤屈,许朗早就听傻了,道:“门主,属下忠心追随门主,将老皇帝的阴谋和卑鄙的野心都昭告于天下!”
“这里我们不能久呆,一会禁卫换班的时候,发现少了人,一定会全面搜索。晏大哥,你是现在跟我们走,还是……”
水流云慢慢地消化着从药修那里听来的消息,那眼光一直都落在药修的怀中那一处放着血书证据的鼓鼓的地方,那里,有她梦寐以求的怎么想也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的给穆家翻案以证忠烈的证据,对上药修眨啊眨的眼睛,一瞬回神,道。
“既然都知道自己是被冤的,如何还能让门主继续呆在这里?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马上就把门主给救出去!”
许朗道。
“不可。如此一来,晏神捕倒是成了真正的刺客了。”
药修道。
“那该怎么办?”
水流云问。其实,她也不是很赞成现在就把晏清救出去,但是瞧着晏清这一身的伤,老皇帝分明就是想在行刑之前,将晏清折磨至昏迷,仅剩一口气,省得他在刑场上把他所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很担心他们前脚一走,后脚就被人给折磨死了。
“去找凤临王,把假冒天杀阁的那些杀手是老皇帝的人的这个消息告诉他。就算天牢再怎么守备森严,他也会把晏某给捞出去。”
晏清冷静地分晰道。
越是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越是沉着冷静。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我们还需要一点东西。”药修看着他,沉声道。
晏清点了点头,对着还在纠结着要不要砍断那些看起来十分碍眼又狞狰的带血的铁链的许朗,低声喝道:“许朗,过来。”
“门主?”
许朗擦着一把眼泪,靠近。
晏清对他驽驽嘴,道:“把我身上的血衣给扯一块下来!你们带上晏某用血写成的事实送到凤临王的面前,他一定会相信你们。”
……
“好,就这样。三日之内,我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东西给送到凤临王的面前,帮助凤临王把你从牢里救出来。”
水流云道。
现在天牢外面,估计全城的禁卫都在搜捕他们几个了。
老皇帝暂时是不敢动凤临王的,凤临王的实力可是老皇帝十分忌惮的。
凤临王的父亲可是跟晏清的父亲不一样,晏清的父亲晏阁老可是一介文官,手下能打能杀的并不多;而凤临王的父亲可是世代有着战功战勋的厉害武将,忠心追随的只忠心凤临王的高手多了去了。
就算老皇帝想动凤临王也要掂量掂量,这也是为什么老皇帝一直都选择刺杀暗害的方式,而不敢光明正大地向给晏清按一个罪名一样也给凤临王按一个罪名。
就算这一次,灵玉郡主在凤临王的府里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老皇帝也没有趁机追究凤临王一个保护不周的罪,而是由着他带领全城的守卫军全城搜索。
本想趁着这次机会,再召集假天杀阁的暗势力刺杀凤临王,却没有想到,被突然进宫来找老皇帝的晏清给碰了个正着,才有了将晏清骤然啷当入狱的骇人事件。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基本上很多眉目都清楚了。
晏清不是逆来顺受的,这些年来,办的奸官昏官多了,练就了一身的侠肝义胆,像老皇帝这样先是欺骗他,再把他当成棋子一样地来训练,再到将他给抛弃的行为,就完全是无耻之徒的行为,最令他所不耻,自然就不会再想着从容赴死以全大义之类的狗屁东西。
“多谢木小兄弟。晏某知道你们一定不是平常人,这样有本事的,绝对不仅仅是南沂小镇的一个小小的举人那么简单。你们这次这样帮晏某,晏某得救报了父仇以后,这条命,就是你们兄弟二人的!”
晏清眼神清明地道。
药修邪邪一勾唇,转身离开。
水流云道:“下官不要你的命,只希望以后下官所做的事情,晏大人不要阻拦就是。”
说完,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晏清,也跟着出了石牢。
许朗倒是依依不舍地又抹了一把眼泪,悲凄一翻,说了好些安慰晏清的话,让晏清都嫌他婆妈得快要生气了,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