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宫里快马来传,凤临王冷笑了一下,道:“备马,本王要入宫!”
在凤王府里布置了一下午,基本上已经算是大功告成,如果南帝来硬的,那他就——反!
水流云是他认定的女人,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谁也不能欺负她!
哪怕是皇帝!
此刻的松柏院里,水流云正睡得香甜。
这段日子,一入夜,她就上床睡觉了,她发觉在睡觉里,她还可以修练清术神功,而被制的穴道,也隐隐有突破箍制的趋势,这让她感觉很高兴。
不知道是不是药王谷出事了,还是灵修出了事,总之,这么久都没有来凤王府接她,这样的情况很不妙,让她的心里很不安。
不知梦到了什么,月光通过窗户洒入室内,依稀可以看清,她那好看的性感的樱桃红唇正在微微地往上跷,分明是很高兴的样子。
皇宫,御书房。
宫灯散发出迷漓的光芒,与天上的明月相辉映,明明是很赏心悦目的风景,却让人无端地感觉到一阵阴风入骨。
今夜宫中,守备森严,巡逻的禁卫比平常多出了三倍。
“朕分明说过,让你带着你的那位新凤临王妃入宫来见朕,朕好下旨给你赐婚,为何迟迟不把人给带来?”
南帝端坐在龙椅后面,十分的愤怒,一见大步而入的凤临王,随手抓起一台墨砚,就朝他的面门扔了过去。
凤临王侧身躲开,拱手道:“皇上,真的是想给本王下旨赐婚?可赐婚的对象,却是灵玉公主对不对?皇上,你当本王是傻的?不会想透这其中的关键?”
态度有些傲慢,敷衍地行了一礼,便堂堂正正地立于御书房的中间,两目如星,直盯着南帝。
南帝一阵心虚,他的确是那样打算的不错,并非像灵玉所说的那样,把水流云捉进宫里来放血就完事。
而是,他听说过水流云长得极其的美貌,要把她捉了过来,封她为妃,然后把灵玉公主赐婚给凤临王,也不算是违反他所说的话。
只不过是偷梁换柱,偷换概念罢了。
没想到,居然被凤临王一眼就看中,一言当面道出,顿时面色发青,直接否认道:“凤临王,你傲慢无礼,无视圣意,还胡乱揣测,朕说过给你们二人赐婚,自然就会给你们二人赐婚,你如何不把人带进来?”
“既然皇上要这样编排臣,臣也没有办法。古语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如果皇上真的有心要成全臣与穆家女,那就先下赐婚的旨意,稍后臣自会带未婚正妃前来见驾!”
就算他真的赐了婚,他也不会把水流云带到皇宫里来,谁不知道灵玉公主对水流云虎视眈眈。
他说的可是带着未婚正妃见驾,可不是说要到皇宫里见驾。
总之,南帝若是下了赐婚圣旨,那他就有办法,让南帝暂离皇宫,然后他会安排水流云在宫外与他相见!
灵玉想要水流云的血,那简直就是做梦!
除非他死了!
以前,因为要忽悠灵玉,而保全水流云的性命,所以故意当着水流云的面说要杀她取血,这可是伤透了水流云的心,以后再像此类傻事,他是不会再做了,否则,水流云就离他离得越来越远了。
“你,你,你……好你个凤临王!你这是在威迫朕么?”
南帝气得指着凤临王的手都抖了,御书房里其他的近卫太监们见状,纷纷拨出兵刃,围住了凤临王。
凤临王冷笑,道:“到底是臣在逼迫皇上,还是皇上想要取了臣的性命?果然是臣功高震主,百鸟尽良弓藏,皇上这是要干过河拆桥,御磨杀驴的卑鄙无耻的行径?”
浑身的煞气,都释入了出来,随着他一步一步地向南帝靠近,他周围地地面上,就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冰。
那寒冰,把围住他的皇宫侍卫们直打冷颤。
这六七月的天,明明是在三伏天,怎么会这么冷?!
“凤临王,你这是想要弑君夺位么?有什么事情好商量!不就是个赐婚圣旨而已,有什么难的,朕拟给你就是!”
南帝的眼珠子一转,呵斥了一句,马上语气一转,服软道。
凤临王停止了前进,双目如电,道:“那臣就多谢皇上的厚爱了!”
“福公公,拟旨!”南帝惊出一身冷汗,刚才若是凤临王不停下,直的要出手,就算这御书房里全是暗卫,只怕都不是他寒冰神功的对手。
暗庆的同时又暗恨,这个凤临王真的是越来越狂妄自大了,再不杀他,他的皇位就真的不保了!
只是,灵玉那边……又非他不可,真是让他头疼万分!
“奴才遵旨。”被点到名的福公公,马上就拟旨。
“是穆家女是吧?凤临王?”
南帝假意问道。
“正是前前朝的三军大司马,太子太傅穆正仁大将军的嫡亲女儿穆流云。”
凤临王答道。
对于水流云的一切,他都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
穆正仁大将军?
南帝的眼眸一闪,当初那失踪了的国宝袖珍丹青,可不就是被太子太傅穆正仁给拿走了么?
难怪这凤临王执意非娶此女不可,难道是看中了她身上的藏宝图?!
南帝的心神大震。
“朕早先听说,穆正仁大将军已经跟先先朝的太子灵修有了婚约,穆流云按理来说,早就是皇家的媳妇,这赐婚,只怕不妥。”
南帝忽然找到了最合适的借口,狡猾如狐地道。
没错,就是这个借口,穆流云已经是皇家的人,就算是没有成婚,却是早早地在先先皇还没有死的时候,就已经入了皇家的玉碟,这凤临王只怕今生都求娶不成了!
那他,就只能娶了他的玉儿!
凤临王一听,目如寒星,道:“先先朝的太子已死,难道还要云儿未过门就要为他守一生?整个大周朝,可没有这样的先例!虽是上了皇家的玉碟,可还没过门,就不算是皇家人!再说,是臣求娶,并非她求嫁,所以,皇上此时赐婚,是最好恰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