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幕老的人还没有到来,我们,再来一次!”
江同说完,一低头,狠狠地深深地吻了下去。
二人,又重新滚回了床上……
一处江南建筑风格的偏僻宅院,青瓦绿墙木雕石刻,院墙有些低矮,一枝盛开的红梅从里面探出头来,招引的蝴蝶蜜蜂乱飞。
大门台阶有些上了青苔,墙体上的泥土有些脱落,花枝因为没有人打草,长得比人还高,杂乱不堪。
一道黑影飞过,落在了院子里的假山水池亭子里。
“教主,那女药人,被天杀阁的人给带走了,风临王被打成了重伤,已是卧床不起。”
亭子里,一男子正在闭目打座。
虽然此时是烈日当空,四周蝉声嘶鸣,火热无比,但是此处,却是阴阴冷冷,让人感觉到好像周围全都堆满了冰,那些冰里的寒气,好像就要渗到骨头里去一样!
男子黑目炭红如同张飞,粗犷邪狷。
竟是没有带鬼面具的掏心手黑鬼。
他们从雪山上离开了之后,一路跟踪着凤临王的队伍,终于在京城的这处无人居住荒废的院里里落了脚。
计划着要将水流云绑走做药,但是,一连数月,凤王府里守戒森严,青衣卫武功高强,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别说他们两个大男人了。
想等着凤临王大婚之后,王府有戒备有所松懈的时候再动手,谁知道却大婚之日,发生了天杀阁阁主修罗抢亲之事。
然后,凤临王就受了伤,而他们心心念念想要抢到手的女药人,居然就被修罗给带走了。
更让他们想象不到的是,那个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女药人,居然就是天杀阁的主母!
唉,怎么能这样啊?
这让他们这些终生以制毒研毒为乐子过日子的人,可该怎么办?
他们很想要一些药人的血肉,之类的,研制出新的毒药和解药!
黑鬼缓缓地睁开了眼,目光阴鹫,问道:“红鬼,你说,咱们能从天杀阁修罗的手里,把女药人给抢到手吗?”
红鬼对他忠心耿耿。
雪山蹦塌之日,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地将他给拉走,听怕他现在就算是武功再高掏心的手段再厉害,此刻也成白骨一堆。
红鬼低头,沉思一下,道:“光明正大地,当然不能抢。就算抢来了,还有没有命好好地研制药人还是个问题。如今天杀阁跟凤王府闹得这么僵,南帝又下了旨,但凡举报天杀阁所在地的人,都黄金万黄。看来南帝也是对天杀阁非常不满的,准备断了天杀阁的后路。我们可以借机装成南帝的人。”
“要是能将女药人给抢回来那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就把脏水给拨到南帝的头上去,想必修罗也是想不到会是我们小小的黑鬼教做的。”
哐!
红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黑鬼给敲了个暴粟。
红鬼目露莹光,委屈地垮着脸。
教主老大,你为什么要打我?
虽然不用内力,但是一暴粟敲来,属下的脑袋瓜还是很疼很疼,要起疱的好不好?
“什么小小的黑鬼教?你们的黑鬼教是小小的么?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黑鬼怒骂道。
红鬼一听,自然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奉承道:“教主英明,教主英明!”
是啊,他们黑鬼教,虽然武功都不怎么样,但是教徒众多啊,几乎用遍布整个大周上下来形容都不为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虽然有这么多的教众,却是如同瞎子一样,没建立起建全的情报网,导致他们听到的消息,都是一拨一拨,一溜一溜的,完全没有完全连接性。
像凤临王大婚这样的事情,都要红鬼亲自去追踪监视才知道最终的结果。
“就按你说的去办,让黑鬼教的弟子们,扮成皇宫的大内禁卫,追查修罗的下落!”黑鬼满意地下了命令。
“是,属下遵命了。”
红鬼领命布置去了。
修罗,你能吓唬得了本座一次,吓不了第二次。夺你夫人,就等于给十年前的事情讨点利息吧。
黑鬼阴测测地笑了,不知想到了什么。
草长茑飞,夏日多金多情多谋算。
京城,再度暗流涌动。
趁着凤临王受重伤不能下床自理,南帝回宫了之后,立马大刀阔斧地从凤临王的手里夺权,将他原本掌管的三书六省的事务,全都分派给了忠心他的几个心腹。
尤其是以小胡子吴大人为罪。
如今的地位,直逼冷相。
只要冷相一下台,他就有可能会顶替他的位置的地步。
对此,冷相一如厩往,不骄不燥,不卑不亢,不奉结讨好不巴结,一切如常,只管自己负责的区域。
南帝指派完了文官,又开始整治武官,将整个城防守备军的统领都换上了自己的人,当时他还是镇南王的时候,带到京城里来的在自己的身边做贴身护卫的几大家将,任命新的京兆尹和九门提督,撤了原先属于凤临王的人。
而皇宫禁卫,也都换上了自己的亲信,在重要出入的宫门,更是亲自挑人安放了上去。
这样一来,以凤临王为首的一派,被处处打压了几乎都抬不起头。
有好几个肱股大将,被南帝以抗命不遵为由,打下了大牢,轻的,则是发配边疆,赶出了京城。
从此,京城里,就真正的成为了南帝的天下。
凤临王这一伤,便是伤了三个月有余,昏迷了那么多天,醒来,便是接到了这种报告。
不少属于他这一派的官员们,一收到消息,说他醒过来了,都赶来了凤王府里哭诉,细述着这一段时间,他们过得有多么多么的不容易,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