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王也有想过他们若是走了,就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但是,他们却是死心不改,走了又回来,回来了还挑衅!
还说亲兄弟呢,上次在凤临王大婚的那日,如果不是水流云拼了命地帮凤临王挡过那天权长老的致命一杖,只怕凤临王当场已死了,哪里还轮得到他江同今日在此地大声高喊着同胞之情?!
“师兄,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吃!”
玉书艰难又倔强地道。
“主子们决定的事情,哪里我们这些属下可以干涉的?你也太高看我了!”
墨闲难堪地低吼道。
玉书愣愣地。
是啊,主子们决定的事情,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如何能改变?
就像花倾心整个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屡次劝说她都无果,如今还招来杀身之祸,又怎么说呢。
“啊——”
他们在这边说话间,花倾心又被玉树砍了一剑。
“心儿!”
江同飞掠了过去,将花倾心给拥入怀里,一记虚无掌打过去,将玉树给打退数十步。
整个小院,已是刀光剑影一片,红色血花四溅。
轰——
凤临王的寒冰神功,碎石裂山,地动山摇。
一股浓尘滚滚,整个小院被移为了平地。
而在那一团团的滚滚浓尘当中,七道白袍身影,齐齐翻飞,在沿途中,是血箭连连。
“七大长老!”
江同叫了起来。
“宗……主!”
七大长老狞狰着血给的眼,口鼻全是鲜血,只看着江同叫了这么两个字,便是身体一挺,双手一蹬,当场齐齐毙命!
“长老!”
在后山上站着的一溜白袍人,已是傻眼。
他们不过是在这里商量一下而已,准备冲进小院里去给宗主杀出一条血路,谁知道,他们还没有杀进去,七大长老就齐齐地被凤临王给杀死了!
眼睛,都大了。
凤临王从浓尘中冲天而出,落在了江同的对在,紫色软剑轻轻抬起,直指着神色惨白如灰的江同。
“今日,你死定了。”
声冷如雪。
江同忽然哈哈大笑,笑声十分的凄厉。
他败了,输了,再也没有什么资格嚣张了。
“你放了心儿她们走,我随你处置!”
狂笑完毕,他将花倾心交到落雁的手里,对着凤临王道。
凤临王弹了弹衣袖,那里根本一丝灰尘也没有,这样轻描淡写的动作,已经表明了江同没有资格也没有资本跟他谈条件了。
“本王怎么会舍得让兄长你孤孤单单地一个人走呢?自然是要送几个人陪你下去了。七大长老先行一步,不过是本王卖给你一个人情,让他们先探路去了。大哥一旦下去,身边没有几朵解语花,那就是本王太不识做人了。”
凤临王笑得阴险,说得阴毒,让江同等人气红了眼,却又半点办法也没有。
他早就该清楚明白,在他跟皇帝合作,要杀掉凤临王的那一刻开始,他跟凤临王之间,就不可能会同时活在这个世上。
只是,他死了也就死了,临死之前,让他不要杀害自己的女人,都不行么?
花倾心却伸手去握着他的手,道:“江哥哥,心儿愿意陪你一起死。”
移仙宗撑到今日,只怕全都死绝了,也算是移仙宗的气数尽了。
她身边的婢女,个个都受了伤,再打下去,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真心为她好的人全都死了,她孤伶伶地活地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不如一起死去,到了地下,还能做个伴!
“不,你不能死,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为我报仇!”
江同反握着她的手,摇头道。
报仇?临死了,还想着报仇?
“江哥哥,只怕这个仇,我们是报不了了!当初上了那个狗皇帝的贼船,我们移仙宗就已经注定要灭亡了!这是天意如此,怪不得任何人!”
花倾心说得万分的揪心。
“你们生离死别的戏演完了没有?演完了,那就受死吧!”
凤临王懒得看他们这些矫情样,紫色长剑一抖,朝着江同杀去。
玉树也带着青衣卫们,杀向来支援的白袍人。
江同将花倾心一掌托起,打出了包围圈,高喝道:“心儿,走,快走!我来拖住他们!”
花倾心万万没有料到他居然会这样做,整个人就那样被他用内力送出了凤临王的包围圈。
紧接着,落雁和沉鱼也被送了出来,两人紧紧地揪住她的手,道:“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走!”
江同还想着将花容和月貌送出去,只是凤临王的剑太快,已经刺到了他的眼前,他只能运功抵挡。
目光狠狠地瞪着死死不肯离去的花倾心。
花倾心伤心不已,流着泪,喃喃地道:“江哥哥……”
然后被沉鱼和落雁,硬拖着离开了。
“啊——”
“啊!”
花容月貌,被钟灵秀毓几人围杀,一剑穿心,刺死。
紧跟着前来救援的白袍人,也一个个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没有了七大长老的七星阵相助,江同就不过是只强驽之末,硬撑着罢了。
就算凤临王不出手,他也逃不过被青衣卫围杀的命运。
“凤临王,我咀咒你,你终生都得不到心爱的女人的爱情!用我的命起誓,你一辈子都得不到你心爱的女人的真心!”
江同浑身是血,四处剑伤,冲着凤临王阴森森地道。
“哼,本王从来都不信什么咀咒!”
凤临王气恨,反手一剑,将江同整个脑袋,从脖颈上削了下去!
江同死不瞑目。
移仙宗白袍人没有一个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