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方知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腹黑如斯啊……
帝君笑而不语,倒是好脾气地宿在了隔壁。
睡至半夜只觉得身子一顿轻飘飘,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只见身子还安然躺在床上,魂识却飘在半空。大惊,莫不是什么勾魂的小鬼?
正欲大声朝里间九渊呼喊,耳边响起一道温润和煦的嗓音,“别怕,且随我来。”
之后便觉魂识不受控制地往外面飘去,只见暖黄月空下,一个身着月白袍子的翩翩公子立于庭内,半边侧脸隐在昏黄的月光中,相如秋莲,眼盛风华,正是帝君。
他舒眉笑开,伸手握住我的手腕,“这法术只能维持两个时辰,你且随我去个地方可好?”
我只觉他这笑如同漩涡,引着我心甘往里跳。
一路腾云驾雾,好不畅快,待行至片刻,帝君携我降了云头,隐了身形。只见此处宫峨院墙,戒备森严,应该就是凡间的皇宫了。走至一处停下,入眼一片桐花林,一座高高的楼台竖起,可谓摘星,但见上书:凤栖台。
帝君携了我往那台上飞去,只见视野一片开阔,整座宫殿灯火通明,安然立于脚下,不禁赞到,“好一处观景阁,这凡间的帝王当真会享受,安衍好品味!”
他苦涩笑开,走到桐花树下,细细拨弄几下。起身时,但见手中多了两个酒坛子,飞身上来与我道,“这是凤栖台,乃千年前周王为妖妃所建,最后周国覆灭,这凤栖台却一直被留了下来,就着这一院的桐花,倒也成了观景的好去处。”
听这话,我便直觉有故事,八卦的因子蹭蹭冒了出来,“那后来那妃子如何?”
帝君喟然叹了口气,眼里忧思难解,“那妖妃却被心爱之人逼得跳下了此台。”
“心爱之人?那周王?”
他摇头苦笑,“不,那妖妃爱上了另一个男子。”
“怎的那妖妃爱的不是周王?”
帝君浅笑不语,将手里的酒坛递一只与我,我连连摆手,“上次醉酒还历历在目,虽说酒为极品,但喝醉误事,安衍还是自己喝吧。”
他莞尔一笑,“此乃桐花所酿,香醇可口,况你现在乃一魂识,怎会醉酒?”
说罢,揭开酒盖,那香味便溢了出来,就着这一池月色,倒是说不出的诗情画意。
我一时馋虫大动,便也不再推辞,将那坛子抱过来牛饮一口,连连赞到,“果然佳酿!”
他含笑开了另一坛,一手提着,与我道,“喝罢,不醉不归。”
说罢,他仰头就灌,那模样看得我豪情万丈,我一直记得,那夜的月亮甚是明亮,月光似同流水一般,缓缓流过地面,流过屋檐,流过这千里大地,也流进了我的心。
只觉心口像是开了一朵羞涩的小花,那小花柔弱无骨,摇摇欲坠。
酒至酣畅处,已有了三分醉意,却还执着于方才那段故事,“你还没告诉我,那妖妃爱的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