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顷啃着鸡腿,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有些着急了,他虽然还小,没怎么接触王权,可那群大臣奏谏,皇兄就是气有时候也拿他们没办法,“太医都束手无策,那不是死定了?他要真去皇兄跟前告我,我岂不是完了?”
叶容轩也皱眉了,很无力的瞪了叶容顷一眼,“现在知道怕了?要是被御史台那群老匹夫参奏几本,皇兄不罚我们俸禄也得封了我们的铺……。”
叶容轩很凌乱,铺子又不是他们的,这不是吃饱了撑得慌没事找事吗?
锦云轻揉太阳穴,望着叶连暮,“要不我去一趟赵侍郎府上看看吧?”
叶连暮知道锦云的意思,她去试试能不能救活赵二公子,就怕赵府为难她,他又不好陪着,叶连暮想了想,吩咐叶容顷道,“你也去一趟。”
叶容顷鼓着腮帮子,他很不想去看那么血腥的场面,万一那什么老夫人找他拼命怎么办,不过连暮表哥都吩咐了,那就去吧,他就知道铺子跟皇兄有关系,回头要找皇兄敲一笔。
锦云带着叶容顷坐上马车,赵府离的不算远,两刻钟就到了,在赵府门前停下,掀了车帘子就见到有小厮领着太医进去,瞧见有马车停下,守卫只是瞥了一眼,并未上前迎接。
锦云扯了下嘴角,马车太寻常了些,若是国公府的马车,肯定就不是这样的态度了,青竹扶着锦云下了马车,然后扶着叶容顷下来,走到赵府门前,守卫伸手拦住他们,语气不善,“当这里是哪里,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进了吗?先等着,拜帖拿来!”
青竹气的胸口直起伏,要不是事关铺子,少奶奶吃饱了撑的慌跑来这里!还被人拦着,“顷王爷纡尊降贵来赵府,侍郎大人没亲自出来迎接已经失礼了,还要拜帖?你有几颗脑袋?”
守卫一惊,忙跪下来行礼,说自己有眼无珠,青竹也只是气,说了些重话后就不再开口了,叶容顷很不耐烦的摆摆手,他们便松了口气,站起来时,发现背脊湿透了,腿也有些软,但还是立马飞奔进府通知赵侍郎,剩下的一个恭谨的请叶容顷进去,走到半道上,就见赵侍郎匆匆忙的过来迎接,“不知顷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叶容顷摆摆手,“起来吧,赵二公子伤的如何了,我找了大夫来给他诊治。”
赵侍郎蓦然一怔,叶容顷凑上去给铺子做靠山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了,只当他是小孩子玩乐,十王弟爱玩满朝文武都知道,他也没当回事,没想到竟然还领了大夫来,这下事情有些棘手了,忙回道,“情形有些不妙,王爷随臣去一瞧便知。”
赵侍郎领着叶容顷和锦云往前走,青竹拎着药箱跟在后头,才走到院子门口,就听见屋子里就嚎叫声传来,“我不活了,万一二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我跟老爷如何交代啊!”
紧接着有训斥声传来,“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出了事就知道哭!”
哭声渐弱,抽抽凄凄的,“大少爷卧病在床,人事不知,太太一心记挂着大少爷,连二少爷最喜欢的南山墨都没预备多少,要不是急着出去买,也不会遇上这事!”
紧接着是个娇柔的女儿声,“三姨娘这话说的真让人好笑了,爹为何让你跟着进京,你忘记了?不就是让你跟着来伺候二哥的,事事都指望娘,要你跟来做什么?再说了,大伯母给大哥预备了多少笔墨纸砚,就不够他发愤图强的了?赶不及了去买,府里少了伺候他的下人吗?!”
那三姨娘顿时语咽,倒是她身边站着的另外一个姑娘不悦了,“三姨娘虽然跟来伺候二哥,可要买些什么不得跟母亲禀告一声吗?回头没经允许就买了回来,指不定又说我们乱花银子了!”
那姑娘被气的嘴直哆嗦,就因为大哥半年前突然病倒,爹就格外的重视起了二哥,再加上三姨娘妖媚会来事,哄的爹高高兴兴的,娘一心记挂着大哥,没心思对付她,她就更加的猖狂了,来之前爹明明给了她们两千两银子,一路上都是见她买首饰,连侍郎府上的丫鬟都当她才是嫡出的大小姐,她却成了那庶出的,她不过多说了两句,现在竟然拿这话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