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马看病已经成了叶容顷的心病,一点就着,在御书房这么大声说话,叶容痕倒没什么,可是门外的公公眉头皱了,直伸脖子往里看,苏锦妤也不悦了,迈步就进去。
看见叶容顷脸红脖子长的,苏锦妤没好气道,“十王爷,御书房重地,岂是你能大吼大叫的,惊吓了皇上,你吃罪的起吗?”
叶容顷回头看着苏锦妤,两人因为乌龟的事结怨,每回见面都会呛两句,叶容顷可不会顾忌她是贵妃,要给面子,当下道,“皇兄,御书房重地,她一个嫔妃不经过通传也敢贸贸然进来,该打她十大板子以禁效尤!”
苏锦妤脸色一变,气的直咬牙,叶容痕脸色同样不善,苏锦妤立马跪下,“是臣妾失礼了,臣妾在书房外听到有人大吼,情急之下就冲了进来,还望皇上恕罪。”
叶容痕摆摆手,让她起来,苏锦妤暗瞪了叶容顷一眼,把丫鬟拎着的食盒端上来,递到叶容痕跟前,“皇上,这些日子皇上日夜忧愁,都消瘦了,这是臣妾亲自熬的莲子羹,皇上吃了再看奏折不迟。”
苏锦妤说着,拿了勺子喂给叶容痕吃,叶容顷想到叶容痕突然晕眩的事,忙道,“常安,用银针试试有没有毒。”
苏锦妤脸色顿时变了,眸底寒光毕露,“十王爷,你怀疑我给皇上下毒!”
常安还没那个胆子敢过来试针,叶容顷拿了银针,踮起脚尖把银针往里面试了试,没有变黑,这才满意道,“这是例行公事,历朝历代被后妃害死的皇上王爷不计其数,本王爷也是为了皇兄的安全考虑,你又没下毒,怕什么,常安啊,以后无论是谁送吃得来,都得试毒!”
苏锦妤亲自熬莲子羹是为了讨叶容痕的欢心,好让叶容痕去她寝宫,皇后都快生孩子了,贤妃的肚子也大的吓人,就她一个,肚子平平的,走在御花园里,听到人家说不下蛋的母鸡,她都能发狂,为了这事,苏锦妤已经打了八九个丫鬟了,就连贤妃和皇后宫里的丫鬟也打了不少,有一次因为打人,把手给打肿了,再怀不上孩子,苏锦妤都快要疯了!
结果被叶容顷一搅合,苏锦妤气的恨不得把碗给砸了,把碗放下,委屈的看着叶容痕,“皇上,十王爷他太过分,他这么欺负臣妾,你也不帮着臣妾!”
叶容痕揉着太阳穴,“别胡闹了,说了多少次了,御书房重地,不可冒然进来,朕多次网开一面了,十王弟也是为了朕的安全考虑,没事就先回宫吧,朕改日去看你。”
改日,又是改日,还不知道改到什么时候去,苏锦妤气的咬牙,红着眼眶就走了,丫鬟紧紧的跟着。
等苏锦妤一走,叶容顷重重的哼了一声,“还想欺负本王爷,本王爷是那么好欺负的吗?皇兄,没事,我也先走了啊,再不出宫,回来就晚了,哦,还有一件事,皇兄,你看我都八岁了,我能不能搬出宫住啊,每天跑进跑出的,你看我肥嘟嘟的小腿都细两圈了,皇兄……。”
常安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到叶容顷眯起眼睛,常安忙道,“十王爷还小,该学的都还没学完呢,最少也得到十王爷十二岁才可出宫。”
“还有四年啊,就不能提前吗,我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在后宫里溜达,多不合规矩,皇兄……。”
“你有多少天没逛御花园了?”
“……皇兄,你干嘛问这个,好像两个月了吧,上次在御书房摔了一跤,就没去了,皇兄啊,有没有什么去疤痕的药,雪痕膏有没有?”
常安抖肩膀,叶容痕揉太阳穴,摆手,“等马场建好了,你每月可以住七天,其余时间还在皇宫里住,没事了就拿着案底出宫。”
叶容顷屁颠屁颠的背着常安准备的包袱出了御书房,今天说什么也不回宫了,叶容顷骑马出宫,身后跟着个护卫贴身保护。
可这保护还真不管用,出了宫没多久,就杀出来两个拿刀的蒙面人,一身黑衣,挡着叶容顷的去路,那是一条没什么人走的小道,偶尔有人,看到黑衣人和刀,不是吓晕了,就是赶紧逃,因为没什么人,骑马的速度就快了不少,叶容顷又有些神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马蹄子把一个黑衣人给撞飞了。
叶容顷这才勒住缰绳,回头看着两个黑衣人,关怀的问道,“喂,你们两个脑子没病吧,大白天的穿黑衣打劫?”
两个黑衣人一看就是初犯,有些胆怯,挥着道,“把包袱留下!”
“包你个头,给我打的他满头是包!”叶容顷哼着鼻子道,跟在他身后的护卫一跃马背,脚横劈过去,两个黑衣人顿时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