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正鹏打听明白,涂抹三大殿的油漆是山西榆林进贡的,榆林就是他的老家啊。在他老家有一个专治漆疮的土方,那就是用埋在地下的杉树棺材板熬药,就可以治好这种漆疮,他揭榜来到太医院,说出了土方。太医们一听这个奇怪的方子,心中无不怀疑,就把蒯正鹏带到了金銮殿上。
蒯正鹏精通医理,把杉木棺材板破漆疮、解毒气的药理一说,中宗也是连连点头,太医们一问到哪里去找杉木棺材板时,蒯正鹏说道:“只有乔真的杉木棺材板最合适!”
站在文官队伍里的乔为仁一听大惊,原来蒯正鹏算计的是他爹的棺材啊。人都说一坟二房三八字,他爹乔真的坟址可是一块上佳的风水宝地啊,真要是陛下信了蒯正鹏的馊主意,取他爹的棺材板子给自己治病,那乔家的风水可就统统地给毁掉了,他这个吏部尚书恐怕也做不稳当了!
乔为仁跪在地上,一口咬定蒯正鹏胡说八道。
蒯正鹏“嘿嘿”一阵冷笑,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道:“要是我开的方子无效,请陛下砍我的脑袋!”
中宗浑身漆疮,奇痒难忍,现在别说是挖出乔真的棺材,就是用乔真的尸体熬药他都同意一试啊。陛下有命,乔为仁也不敢不答应啊。
乔为仁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连夜来到了蒯正鹏住的客栈,敲开了蒯正鹏的房门,蒯正鹏望着一脸媚笑的乔为仁,说道:“乔大人,明天一早我就把令尊的棺木挖出来,只要在棺材上取下一块杉木板子给天子治病就成了!”
乔为仁一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央求道:“蒯兄,求您给想个办法。我父亲的棺木最好不要动啊!”
蒯正鹏冷笑道:“那你就在京城给我谋个官职吧!”
蒯正鹏的要求并不高,他早就听说谏议大夫年纪已老,正准备退休呢,谏议副使必定荣升谏议大夫。谏议副使的位置就空缺了下来,蒯正鹏就是要谋那个谏议副使的位子。
谏议副使虽然没有实权,可却是四品的官职啊。乔为仁一听蒯正鹏的要求,也是愁得直皱眉头。乔为仁为了叫老爹的遗体不受惊扰,最后,只得咬牙答应了蒯正鹏提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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