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柏礼不为所动:“好了,这是我薛家的规矩,谁也改变不了,薛喆,你跟我进来!”
说着,薛柏礼起身进了书房。
薛喆停步不前,始终握着秦微微的手。
薛柏礼行至书房,却迟迟不见薛喆跟进来,不禁不怒,去而复返:“怎么,爷爷请不动你了么?”
薛喆皱眉,这是爷爷第一次对他发怒。
秦微微拉了拉薛喆的手,小声说:“老公,你进去吧,我没事的。”
薛喆略一思考,低头小声附在秦微微耳边说:“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说完,又抬头盯着宝琴,大声地冷冽地说:“如果我老婆少了一根头发,我不介意把薛家老宅夷为平地!”
最后,薛喆大步进了书房。
宝琴气得浑身颤抖,虽说以前薛喆跟她不亲,但是很恭敬很礼貌的,想不到今天,他居然为了秦微微威胁她!
再看秦微微,宝琴的眸子里迸射出了恶毒之光。她在薛家委屈求全这么多年,让薛喆这个逆子喊了她这么多年的妈,她换来了什么?
她本以为,她当年为薛家做出那么大的贡献,薛柏礼会厚待她的,可最终怎样,她的老公薛鹏宇只得了3%的股份,她的儿子薛梓宸只得了1%的股份,还全都不被允许在薛氏任职。
反而薛喆却得到了那么多,薛柏礼给了他10%的股份,还让他掌任薛氏总裁。
还有,薛喆不经家人同意就娶了一个名声不好的平民女,还这样纵容她犯错,薛柏礼居然都不说一句责怪他的话。
薛柏礼如此偏心!
现如今,薛喆是越来越忤逆她,毫无理由地打压她的女婿陈明晧,出手教训她的女儿薛梓琪,现在又因为秦微微这个女人而威胁她。
她凭什么要受这些委屈?她对他有天大的恩!
秦微微这个平民女,初次进门就给她难堪,还欺辱她的女儿,她凭什么要放过她?
想到这里,宝琴阴冷着脸一步步走到秦微微身边,恶毒的眼睛恨不能将秦微微盯出一个洞来。
秦微微并无多少惧意,抬头直视宝琴。刚刚她说,她让薛喆叫她一声妈,就是给了他天大的恩惠了,世上哪有这样的母亲,她连亲儿都不爱,又有何值得尊重,有何值得畏惧。
宝琴突然嘴角噙笑,仿若窑栗:“贱人,我不管你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薛喆,但你既为我薛家的媳妇,那就要受我薛家的管制,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就要接受惩罚。”
“……”秦微微目光炯炯,她不敢相信宝琴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一个当家主母竟然如此口出毒言。难怪薛梓琪会那样语言恶毒了,感情上梁不正下梁歪。
“福管家,把家法给我拿来!”宝琴利声吩咐,大有好好教训秦微微一番的架势。
福康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把戒尺。原来宝琴所说的家法,就是这把戒尺。
这把戒尺是铁质的,150公分的长度,两公分的厚度,在薛家来说,无异于上方宝剑。
这样一个铁器,打在身上,可想而知会有多疼。
宝琴将戒尺托在手里,冷声吩咐:“来呀,把这个贱人给我摁到桌子上。”
左右上来两个仆人,上前就要架着秦微微走。
“不用,我自己会走。”秦微微甩开了仆人的手,自己走到了桌边。她从来不是委屈求全的人,但她不想再给薛喆添麻烦。虽然他的家人不爱他,但如果因为她让他与家人绝裂,总归是不好的。
秦微微虽然自行趴到了桌子上,但那份傲骨却是铮铮的。
就是这份傲骨,让薛梓琪恨之入骨,那一次在薛氏,她命令保镖打她,她也是这副凛然的样子。这样子的秦微微,让薛梓琪有种想捏碎她骨头的冲动。
咬牙转头看了看陈明晧,她的丈夫,此刻正又紧张又担忧地看着秦微微。
薛梓琪更恨,几步上前,走到宝琴身边:“妈,一定要狠狠惩罚这个贱人!”
宝琴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而后一步一个脚印地向秦微微走了过去,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煞气,将所过之处的空气都冻凝了。
“妈!”薛梓宸突然开口叫住了宝琴,“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宝琴转头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什么事都显得随随便便,以前她做什么事他都懒得插一嘴,今天居然破天荒地开口了。
“妈,这把戒尺是用来惩戒下人的,于礼不合。”薛梓宸又恢复了一惯的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