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个人?美人这是要见何人?何人有这样大的面子能叫婕妤同美人上这处来见的?美人也真是的,若是要见个人直接传了令不过成了,杂家将人带去见您便成,何必亲自跑这一趟。”这严公公说话倒是好听,不过他这话也只能听听便是过了,可没真将这胡话听进去,秦疏酒说道。
“这掖庭狱毕竟是收押犯了事的宫人与跟妃嫔的,若是没有陛下或者娘娘们的旨意私自带人出去可以要受罚的。我们也是有事要问问,怎能因为自己的事而牵连了严公公?”秦疏酒这话说的可叫那严公公笑得更开了,当下便是说道:“还是美人心疼我们这些当差的,杂家再次先谢……”
这话才刚说一半话都还没说完,那边的苏蝶已是听不下了,可没等她们说完便开了口岔了话说道:“得了得了,莫说这些有的没的,还是赶紧寻了人问了事离开这吧。这样一处地方,实在叫人心里头瘆得很。”
也不知是否因为这地方关押的都是那犯了刑的罪人,苏蝶总觉得这样一个地方阴气沉沉的,叫人浑身的不舒坦。她可不喜欢这儿,要不是因秦疏酒的缘故她才不会上这样一处地方,现在总觉得哪儿都不对的她可是一刻钟多不愿多呆,只想催着秦疏酒快些见了人好离开这儿。
苏蝶可是受不了了,秦疏酒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便是问道:“严公公,本宫便想问下那许婕妤在哪儿?”
“许婕妤?”叫秦疏酒那样一问严公公先是楞了一下随后笑着谄道:“窈美人真是说笑了,这掖庭狱里头哪有什么婕妤,不过就是些犯了事的罪人罢了。”一旦入了掖庭狱,不管你先前是怎样的位份得了多少恩宠,在这儿也只不过是个叫人作践的罪人,甚至于连那名字都叫人剥夺了。
严公公这话也没说错,这儿关押的的确只有犯人,叫他那样一说秦疏酒这儿也是略微愣了,那微微一愣之下随后说道:“便是前几日入了这儿的一位妃嫔。”
“前几日才叫人押入这儿的妃嫔?”秦疏酒这样说严公公那儿倒是有了些印象,咋了舌细想了片刻后他才说道:“美人说的可是那下毒欲毒害后宫嫔妃的那人。”
“便是那个。”秦疏酒应了,严公公也说道:“那个罪妇啊,现下正在那屋里头关着呢,美人可是要见她?杂家现在便命人去提来?”正打算吩咐秦疏酒说道:“不用劳烦公公了,我们自己去便成。”说完便应点了头示意严公公带路,既是秦疏酒的意思,那么严公公当然是要照做的,只不过在领路的时候这严公公可没忘了顺道叮嘱道。
“婕妤跟美人去见那罪妇的时候可要小心了,要不然我等可是担待不起啊。”
这话可叫两人觉得奇怪,当即苏蝶便问道:“此话怎讲?”严公公前头领着路回道:“婕妤不知,您现在要去见的那个罪妇可厉害了,脾气横着呢,她也不想想我们这是哪?我们这儿可是掖庭狱,入了我们这儿的便是半条腿踏进了阎王殿,进了掖庭狱也不知好好改着整日便是吵着要见圣上,说是有人陷害她,还闹着说出去后准要了我们性命。您说那圣上可是那样一个罪妇说要见便能见的,整天整天的便是要这个人的性命那个人的性命,而且嘴上也是没个干净咒骂旁人。这不,实在是闹得过火了,我们也只能把她给关了起来。”
前头领路笑说着,只不过这说出的话倒是叫秦疏酒忍不住说道:“怕不只是关着吧。”这样一句话可叫那严公公笑转了几分尴尬而后说道:“美人是不知,这也怪不得我们,这掖庭狱本就是个鱼龙混杂之地,这要是不动点手这底下的人如何能管得住。”
这话正说着她们便听到有人撕厉的惨叫声,那哭喊的声音中还加了不少的咒骂,倒是叫人听得身子都发了毛。
这样惨厉的叫声可是惊得她们面都变了色,当即停顿在那儿都不知要不要上前。这苏婕妤跟窈美人也算是得宠的妃嫔,今日上这掖庭狱若是惊出个好歹实在不是他们这做内侍的担当得起的,当下那严公公便是上了前狠狠的踢了那外头看管人的内侍,随后骂道。
“你们两个不长心的东西,天天就知道在外头发着楞,里头那都不知道骂成什么样了,你们就不晓得叫她闭嘴?杂家真是白教了你们这些没眼没心的家伙,真是叫你们气死了,还不进去叫那罪妇闭了嘴。”说完又是狠狠的踢了一脚,倒是气他们的没有眼色。而那两位当差看人的内侍也是叫严公公骂得都不敢抬头,那一连被踢了好几下后最后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去。
可算是将那两个不懂事的赶进去管教屋里的人,严公公这才陪着笑又回了秦疏酒她们跟前,随后哈了腰笑道:“婕妤,美人,可是惊到你们了,那两个当差的不懂事,里头的那人又横得厉害,倒是叫二人主子惊到了。是杂家该死,杂家没管教好。”
严公公这都说了什么已是不打紧了,她们只知那两个小内侍进去后,随后便是几身闷叫后里头便没了声音。从来了这儿起到现在,这二人的面色就没好过,如今这样一番那面色更是好不到哪去。微探了头朝着屋里瞧去,只是那屋子叫门挡着里头什么都瞧不到,只能听到屋内传来的闷声,苏蝶问道:“许氏便是关在哪里?”
“回婕妤的话,若是您问的是这几日送来的那犯了事的嫔妃,便是里头的那个了。”
这几日犯了事的便只有许落心一人,而这里头的那人也是她们要寻的,人是来了,也是处在了外头,可真要进去瞧瞧苏蝶倒是有些抵触。心里头略微不适可最后还是陪了秦疏酒,两人一块入了屋内探视那往日风光的许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