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英笑了笑道:“要说这鞑子的确比我们大明的士兵要厉害得多,毕竟他们是吃肉长大的骑马高手,而我们的士兵多是吃五谷长大的农夫,若沙场较量单凭刀枪我们往往实难取胜,但我们有火铳大炮则如果战术得当也未必不能取得大胜。”
“华英兄弟说到点子上了,近闻北方瓦剌部日益做大,其首领也先已有了大规模入侵我大明的野心,现正在厉兵秣马,所以我们到了边镇得加紧准备才是”,刘越说道。
华英知道刘越操控着锦衣卫,对于塞外蒙古鞑子的调动了如指掌也是在意料之中,也并未感到惊讶,而是点了点头道:“现在驻守大同的郭总兵和宣府的杨总兵都是独当一面的大将,所以大人也不必过于担忧,这次我们去边镇只需加强防守,也能让鞑子难以进我大明土地一尺。”
“据沈科传回的消息说,郭总兵和杨总兵都有底下走私违禁之物到瓦剌的罪证,难免有与也先勾结之嫌疑,所有到时候也难保这两位总兵大人没有容忍也先做大且犯我大明边境的行动”,吕大龙说道。
刘越哼了一声道:“与瓦剌进行贸易本没有错,但若他真的私通瓦剌的话,不管他是总兵还是士兵,我这个当巡抚的一定不会饶他!”
说着,刘越又朝樊忠等人道:“我事先打好招呼,你们现在也是总兵和副总兵,到了边镇也得约束好自己,不可让军队进行贸易,也不可干涉民间贸易,如果你们一时利欲熏心有了通敌之嫌,可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不讲情面。”
樊忠等人忙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们不是那种人!”就这样,几兄弟一直把酒言欢到深夜才退回去歇息。
次日一早,山西巡抚刘越就大摆仪仗离开了京城,樊忠和武大等人也大摆仪仗紧随其后。唯独吕大龙作为锦衣卫北镇抚使而不得不留在京城,当然他必须留在京城,这样也好让刘越随时掌握京城的情况。
碧夕是第一次离开京城,而且是在这么多校尉士兵的护卫下,对于一个花季少女而言,眼前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新奇,将自己此次随老爷出去是标志着自己成为老爷通房丫头的事也抛到了脑后,不时地撩开车帘往外看了看。
这时身披银色锁子甲、腰挂着宝剑,手执着金色缰绳的刘越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巧与探出头来的碧夕双目相对,便轻展剑眉笑了笑,然后回过身来举剑大声命道:“传令下去,加快速度,天黑之前务必到达居庸关!”
刘越回头的一瞬间,碧夕就亲眼看见了自家老爷那英姿飒爽的模样,一时不忍多看了几眼,心想这就是自己将一生陪侍的男子,虽然自己不能成为他的妻子但能够成为其女人也比府里那些翘首以盼跟自己同意卑贱的奴婢要幸福多了,自己一定要尽心服侍老爷。
突然,刘越的回以一笑让碧夕不由得脸一红忙收回头来,又听见外面传来刘越的命令声,就不由得偷笑了起来。这时,小睡一会儿的妍月醒了过来,见碧夕在偷笑便问道:“你笑什么?”
“没,没笑什么”,碧夕忙矢口否认道。
“没有就好,记住不要随便撩开窗帘,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我们老爷此次离京是带了女眷的,知道吗?”妍月说道。
“嗯嗯”,碧夕忙点了点头。